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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井绳的阴影了。

    “无事,”他想了想,对信使道:“你回了延宁城后,就将朕的口谕传给闻端,叫他抽空给朕写信。”

    信使一脸茫然地离开了,谢桐猜测,他此刻心中定然困惑,为何明明有了具体的军报,还要闻端亲自写信送来。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信,谢桐心想,那明明就该叫家书。

    他没收到闻端的家书,当然不高兴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因着这中断的一封信,直到第二日,谢桐都还有几分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夜里睡眠也浅,轻易就会惊醒,梦中总闪过北境之地飘飞的大雪,竭力交战的人群,马匹的嘶鸣和暗红的血迹。

    每每从睡梦中醒来,谢桐几乎要恍惚以为这又是另一个预示梦。

    但当彻底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那不过是由于日夜忧心而偶然间显现的魇兽。

    好在这焦心如焚的时刻只持续了一晚,第二日白天,谢桐就收到了下一个信使所带来的军报,以及一封折叠齐整、雪白的闻端的亲笔信。

    谢桐在罗太监捧过来的两封信纸之间迟疑了一瞬,随即垂下睫,率先伸手取来了闻端的信,一边拆开,一边随意般询问信使:

    “可有紧急军情?”

    信使回道:“上一役后,匈奴军死伤逾四千人,偃旗息鼓,未敢轻举妄动。”

    谢桐点了下头,让他退下去休息,目光落在手中的信上。

    或许是军中诸事繁忙,闻端向来行云流水的挺拔字迹也潦草了不少,不过话倒是比前两天多了几句——

    “圣上亲启:”

    “自我军大捷后,敌军已伤元气,想来距离臣回程之期不远,圣上无需忧虑。”

    “臣昨日尝得北境一土特产,冰甜可口,待回京时,带给圣上一并品鉴。”

    见闻端没有事,谢桐微微勾了下唇角,才终于放下心来。

    “奴才听闻林将军的伤势也已经大好。”

    送信使出了殿的罗太监折返回来,笑呵呵道:“圣上,想必北境的战事很快就可平息,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

    谢桐收好闻端的信,点点头:“如此最好。”

    *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京中的雪逐渐厚重,派去北境的军队返程之期却迟迟没能定下来。

    一则,左贤王受了重创,气急败坏,命匈奴军牢牢守在营地里不能撤退,试图寻机再次进攻,一雪前耻;

    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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