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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娶后纳妃,是么?”

    闻端的墨眸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只是与谢桐对视了片刻,嗓音不徐不疾:“如果圣上能的话,臣不会阻拦。”

    他按住谢桐的腰,一边慢慢将腰带妥善系好,谢桐被他按得身上发酸,忍不住想起方才在案上,闻端伸手一寸一寸抚摸过他腰后的情景……

    谢桐耳尖一红,立时明白了闻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禁蹙眉瞪了他一眼。

    闻端倒是坦然自若,仿佛话中根本没有那些隐晦的暗示一般。

    他替谢桐拭净了身上的污迹,将帕子丢进铜盆里时,谢桐蓦地出声说:“朕并不想要你变成那样。”

    “朕想要你……”谢桐的长睫颤了颤,低低道:“光明正大地与朕站在一处。”

    所以他才会这般生气,气的不是闻端因为身世一事,以罪臣之子入朝为官,来报仇雪恨。

    不管曾发生过多少事,闻端至少从来没有伤过他。

    先帝的死虽然迷雾重重,但谢桐与这名义上的父皇并无太多感情,有某一瞬间甚至心想,这是先帝欠文夫人的一条命。

    闻端就算取了他的性命,也不过是以血偿债,两清而已。

    更妄论那被糟蹋得满目疮痍的大殷江山,那些入宫后接二连三消逝的薄命红颜,以及曾毙于先帝廷杖之下的清官直臣。

    那人是他的父皇,但也……仅仅是父皇而已。

    非明君,非贤父,非良侣。

    或许病逝,已然是十分好的结局。

    谢桐默然不语,忽而听见闻端开了口:“还有一条路,可以令臣将功折罪。”

    谢桐心念一动,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下意识打断:“不行!”

    闻端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平静:“圣上也明白,为今之计,只有此路可行。”

    谢桐抬起眸,眼见着又要发火:“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书房内最后一支烛火跃动了几下,倏然熄灭了,整个大殿陷入一片黑暗中。

    骤然失去光线,谢桐什么也看不见,不自觉停下了话语,突然感到唇上一热,竟是闻端又借着这个机会来吻他。

    谢桐的唇今夜被亲得敏感,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偏偏此时门外还传来刘小公公小心翼翼的叩门声。

    “圣上,太傅大人,书房内的烛火灭了,要奴才进来添烛吗?”

    刘小公公竖着耳朵留神听回答,却没能听得只言片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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