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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执念,但是你与我不该在此地分离,若是让你独自前往西离,我日后恐怕要后悔。”

    “我不是独自一人。”青南喃语,他的声音很温柔:“你我……早晚有分开的时候,在此地,在他处没有区别。”

    仰起头,看向院中大树的树梢,青南轻声道:“月上树梢,我等你。”

    文邑生出变故,玄旸赶回文邑后,一时半会肯定无法脱身,文邑的事紧急,他必须回去,不只是为了协助帝徵,他唯一的姐姐就住在文邑。

    青南无法在文邑滞留,等待玄旸有空,好陪伴他前往西离,玄旸有必须去做的事,他也有。

    去趟西离,然后南归羽邑,这是他要做的事。

    眼下大鹰城就有一支西离旅队,错过的话,青南日后未必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与你,注定要在旅程中分离。

    一人往西,一人往东,踏上属于各自的路。

    目送玄旸的身影离去,当熟悉的影消失于眼眸那一刻,青南就已经下定决心。

    **

    用细布轻轻擦拭铜牌饰,牌饰金光闪闪,这是文邑王亲自授予青南的物件,是他文邑使者身份的象征,四天前,玄旸与祁珍率领地中族士兵运输玉料返回文邑,青南曾想将此物交付祁珍,让他将它带回去还予文邑王,祁珍说:“你留着,日后来文邑,你亲手交还帝徵。”

    日后,还有可能去文邑吗?

    青南停下擦拭的动作,见到铜牌饰上面映着的自己的模样,羽冠、面具,这身影便是青宫之觋。

    觋鹳是这幅装束,他也是。

    他相信觋鹳从未遗忘羽邑,从未忘记族人身处的困境,只是觋鹳迷失在西离(无论是死亡抑或是什么缘故),回不去,而他得回去。

    与玄旸分别那夜,两人共枕,缠绵一宿,而今留在被褥上的气息早消失殆尽,长久的相伴,使分离让人不习惯。

    放下铜牌饰,青南望着自己卧处叠放的被褥发愣。

    “觋鹭,我本来以为你已经离开,正好,你将要看护的物品指给他看,这人是我家仆,东西将放在我家中。”

    流利的地中语,几乎听不出口音,说这番话的人正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名随从,来者是鹰金,大鹰君的嗣子。

    鹰金突然出现,使在屋中捆绑行囊的青露慌忙放下东西,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大鹰城是个讲究尊卑的地方,青露见过对鹰金行屈膝礼的平民与旅人,每次鹰金出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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