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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人围着一名地中族男子,想让他再次开口,男子似乎有顾虑,不肯往下说。

    青南从席位站起,他刚走动,四周的目光纷纷朝他投去,绝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到羽人族的巫祝。

    人们对巫祝敬畏又好奇,忌惮巫祝的力量,不敢靠近,远远观察。

    青南脚步从容,不理会别人的窃窃私语,他经过灰犬的位置,袖子轻轻拂过木案上装酒的红陶杯,动作很细微。

    灰犬和他的同伴全都跑到外面凑热闹,席位空无一人。

    察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青南眼角的余光一瞥,已经知道是谁,哪怕双方的视线始终没有碰触。

    青南若无其事离去,玄旸盯着他修长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以玄旸对巫祝的认识,灰犬的酒杯肯定被加了料。

    危险又神秘,巫祝就是这样的一类人。

    五溪城是座小城,说是城,规模只比普通聚落大些。

    最早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先是在居住区域的外围挖出壕沟,用来防范四处游荡的野兽,很多很多年后,才在壕沟内侧筑起一圈土墙,防范外界的敌人。

    城小有城小的好处,城外发生的事情,会很快传到城主的耳朵里。

    来闹事的白湖人已经被赶走,五溪城的夜晚也降临了,城墙上空高悬一轮圆月,一簇簇篝火在城外的林地、溪畔、湖边燃起,城外时不时传出青年男女的歌声与笑声。

    江皋族人特别重视三月节,节日期间,男青年会精心打扮,成群结队,在不同氏族之间走动,寻找愿意与他们相恋,成亲的女子。

    在这样的节日里,岱夷光棍三人组只有麂子参加篝火会,他牵着青年男女的手,围绕篝火跳着欢快的舞蹈,露出一脸憨笑。

    玄邴酒喝多了,躺在单身男青年的集体宿舍——长屋里呼呼大睡。

    从城主的住所出来,玄旸打了个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此时,城里的人不是去城郊参加篝火会,就是已经睡下,见到一个黑影立在石阶下,显然在候他。

    对方开口:“玄旸,你站在哪一边?”

    玄旸回:“我不是就站在这儿?”

    对方说:“你跟我母亲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再问一次:你到底站在白湖那边,还是我们这边?”

    “你们跟白湖的恩怨与我没有关系,我一个外人,需要做选择吗?”

    “你必须做选择!”

    问话人对玄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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