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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适应,安寻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确回到了十八岁。

    换句话说就是:他重生了。

    虽然胸口没有伤痕,但安寻能感觉到,自己胸膛内仍残存着被刀刃剖开的锐痛;他的确已经死了,死在了五年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回到了五年前——此时自己还未离开星洲,还未前往自由联邦,也还未踏入那些人处心积虑设计好的陷阱中。

    一切皆有预兆,如果自己上辈子经历过的结局是真实的,那么在五年前的现在,必然已有蛛丝马迹了。

    安寻将木匣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哗啦,一大堆信件洒落到沉香色的木桌上。

    这全都是纪泽辞——他那位未婚夫寄来的信件。

    星洲没有通讯网络,也没有电报电话,当地人和外界联络的主要方式,就是用古老的信件传讯。

    从十五岁相识,十六岁订立婚约,到现在十八岁成年,安寻和纪泽辞已经信件往来了三年。最初的时候,他们三天通信一次,后面变成了五天一次,十天一次,最近一年,这个时间已经延长到了一个月一次。

    纪泽辞那边的解释是他忙于工作,实在无暇抽出太多时间写信。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开始竞选自由联邦的总统,身为家中的长子,纪泽辞也分担了不少工作,需要跟着纪父四处奔波。

    安寻对此非常理解,还宽慰对方说如果实在没时间,可以不回信,但现在回想,纪泽辞一再延长传信时间,或许不是忙到无法写信,而是早已不耐烦维系这段异地感情了吧。

    安寻从信堆里随手抽出一封,打开查看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从内容到笔迹,连信封和信纸的背面都没放过。

    连看好几封后,安寻终于发现了端倪。

    他摩挲着一页信纸的边角,那里没有字迹,空白一片,但用手摸上去时,会感觉到一些不规则的凸起。

    安寻取出炭笔,在空白处涂抹起来,随着炭墨的覆盖,空白处显露出了白色的字迹——

    【贱人。】

    【无耻的婊/子。】

    【你怎么还不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不是纪泽辞的笔迹。

    是夏仪的。

    安寻将最近一年的信件全都挑拣出来,用相同的方法涂抹,毫不意外地看到,每一封信里都写满了这样的“暗语”。

    已经经历过更残酷的事,现在看到这些挑衅和辱骂,安寻非常平静,甚至有种“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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