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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哈哈别闹了!嗯…下次再去找你玩,掰掰!”

    易轸深吸气,垂下眼睛,决然面对。

    “唔…你洗好了?真乖…”,她低头戳弄手机,嗅到香气说着说着抬起头:“啧,怎么没穿新的衣服?”

    纪采蓝不满地扫视他全身上下,摆了摆手:“算了,那你脱了吧。”,易轸一言不语,安静照做。

    “过来坐下,明天记得去把工作辞了。”

    男孩顺从坐到她身边,下巴落到女人手里,她呼出的水果酒香喷洒在他稚嫩的面颊上,慢慢靠近,呼吸交融。

    除了母亲,易轸从来没有和异性靠得这么近,下意识地抿唇,撇头躲过。

    “不愿意?”,纪采蓝松开他,挑眉笑道。

    易轸支支吾吾,想了个理由:“没、没有…就是忘了问、你、现在有男、男朋友吗…”

    纪采蓝忽然鼓掌大笑:“唉唷…你真可爱…”,她两颊酡红越深,笑容明艳动人,亮得易轸心头一颤。

    揩拭眼泪,纪采蓝躺入沙发里,懒洋洋地说:“我单身很久啦…怎么,你…都在这儿了还介意?”

    听见她的回答易轸脸色瞬间苍白:“那、那天那个男的…”,她语气里的嘲弄令他难堪、窒息,宛如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丢在闹市。

    “谁?哦…他啊,是我当时的男伴,不是男友啊…”

    太久远了,纪采蓝早就忘了那男的长什么样子,只记得男孩这张漂亮脸蛋和点睛之笔似的的擦伤。

    “今晚就算了,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她暂且放过他。

    *

    易轸天真地以为付出了些代价这一切都会变好的,没想到老天对他如此残忍。

    他最后的亲人、唯一的弟弟最终不敌并发症,离他而去,后来的事是纪采蓝拖着行尸走肉的他完成。

    “你、你能陪陪我吗…?”,在黑暗的房间里,易轸轻轻地说。

    这些天里易轸过得浑浑噩噩,所有情绪跟着弟弟一起埋进土里,惶惶不可终日。

    养了这么段时间,纪采蓝也替他难过,坐到床边为他拭泪:“好…我在这里不走,脸还疼不疼?”

    昨天夜里,她发现他躲在浴室割手,洗手台鲜血淋漓。

    纪采蓝怒不可遏,用力扇了一巴掌好让他清醒。

    易轸枕在她腿上摇摇头,心里居然想念起疼痛,细密的、痒麻的。

    疼痛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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