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知道他的存在,却不敢开口叫他进来。

    怕麻烦到对方。

    但,每次惊醒,在她总喘不过气时,哥哥便能第一时间掀起帷幔、伸出手

    月光洒落,少女抱腿蜷在榻里,薄薄的里衣湿透了,贴在腰身上,线条软而瘦,小腿并着,肩膀细细的,在月下发颤。

    裴璟瞧着,眼底没有波澜,心口却泛起一点隐秘的潮意。

    自这笨狐狸被接回东院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白日窝在屋里,见人便低头避让,话也少了许多。

    比以前还老实。

    裴璟知道这蠢狐狸怕,不逼她。

    ——她只愿靠近他,他也就遂了她的愿,惯着她。

    吃饭时黏着他,白日无论去哪都要跟在他身边,倒比之前再东院时更黏人。

    她是在依恋?不见得。

    是在寻求庇护。

    只不过,这庇护的对象——偏偏是从商厌的怀里逃到他怀里。

    这一点,他向来清楚。

    她信他,因为她没得选。

    但她怕的、梦里的、喊着“别”的,却不是他。

    裴璟眼睫轻垂。

    他没立刻出声,也没立刻抱她,只静静坐起,抬手覆在又尔背后。

    掌心落下那一刻,他听见少女轻吸了口气。

    “……又做噩梦了?”裴璟声音低缓,“还是他?”

    又尔不说话,蜷得更紧了些,身子颤得厉害。

    她怕他说这个。

    “是梦。”裴璟道,“不是真的。”

    “你已经回来了,没人再敢碰你了。”

    没什么变化。

    裴璟看着她仍在发抖,心里那点被牵起的火一点点烧开来。

    不是心疼——或者说,不只心疼,还有嫉妒。

    明明抱着她,每天哄慰这只蠢狐狸的人是自己,她梦里却还是念着、记得另一个人。

    她不是愿意的,他知道。

    可她的身体记得。

    那种记得,才最令人妒火中烧。

    这点想法就像一根钝钝的刺,扎在裴璟心里。

    他本该把她整个人抱过来,把那点“残留”的痕迹抹干净

    他什么都没做,只安静坐着

    最多伸手,安抚下又尔发颤的身子。

    他该任她发抖、哭泣。

    青年指尖轻轻划过又尔的脊骨,慢慢往下,语气还是那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