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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嘱咐,换了句话:“阿姐,这么久了,你不想他么?”

    程令雪看向一旁的柿子树。

    初冬时节的柿子树一派萧条,树叶落尽,只剩零星几个柿子。

    上次她躲在树上砸姬月恒柿子时,似乎才是昨日的事。

    她望着柿子树下空荡荡的草地,目光逐渐怔忪,耳边突然有个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低语,一句接着一句。

    “你可真是不乖,

    “背着我与这么多公子有往来。”

    “七七,不可以这样。”

    ……

    想起那日,程令雪硬是将目光从树下某个人坐过的地方挪回来。

    他那么病态,不见面最好!

    她怕她道心不稳。

    楚钧见阿姐失神,又问了一次:“阿姐,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他?”

    程令雪低头,见年少的弟弟神情竟很忧郁沉重,她一头雾水:“不想吧,阿钧你为何希望我想他?”

    楚钧小眼神更是忧伤。

    他快要哭了,话乱得不成句:“阿姐,我和夫子一起骗了你。我想起来了,那坏蛋拿走了他保命的东西……”

    楚钧再也憋不住,哭着把那日他记得的所有事逐一道来。

    程令雪勉强将弟弟散乱的一句一句话拼凑成还算完整的脉络。

    她不敢置信,呆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柿子树下:“你是说,姬月恒……他为了救你,把那颗珠子给了离朱?”

    为什么……

    程令雪心里有了答案。

    她拿起剑,匆匆笨出了门,楚钧还在哭,眼前惊过微风。

    风中夹杂着阿姐的声音:“告诉爹娘,我有事出去一趟,让他们别为我担心!我武功高,不会有事……”

    .

    姬家宅子前。

    亭松刚送走郎中往回走,听到身后传来急而乱的马蹄声。他警觉地回头,见巷子中奔来一匹马,马上是个身穿浅绿衣裙、秀致利落的少女。

    赫然是程令雪。

    见她神情焦急,亭松想起公子的嘱咐,压下复杂的心情,大步上前关切道:“是离朱去找楚家麻烦了?”

    这一问,程令雪想起适才出门时隐有察觉小巷附近有眼线。

    原来那并不是她的错觉,是他怕离朱为难她家人,派暗卫守在附近。

    她心里更乱了。

    “多谢,楚家没事。”

    程令雪到嘴边的话竟滞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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