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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是,他答应过她。

    当时他胸有成竹,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仅靠温柔便能圈她在怀。

    然而他想错了。

    可不用毒,又能如何留住她?

    程令雪仍旧平和。

    “你知道的,我戒心重。用毒、或者隐瞒我的身世不让我离去,甚至拿家人威胁……或许能让我留下。

    “但那样,我就没办法爱你。”

    说完最后这句,她弯下身,在他唇角落下温柔的一吻。

    是安抚,也是告别。

    “阿九哥哥,暂且分开吧。”

    分开。短短两个字,姬月恒心猛地下坠,他伸手要抓住她。

    “七七——”

    却只抓住个冷冰冰的东西。

    他定定看着她。

    要用目光为绳拴住他们。

    那句“留下来”在齿关盘旋许久,姬月恒终是明白了,挽留也是徒劳,他无力道:“七七,你还会回来么……”

    程令雪一时没有回应,认真地想了想,只字不提回来,只说:“也不是生离死别,我和你更没有深仇大恨,倘若巧合,日后我们或许还会再相见。”

    多少不放心,她嘱咐姬月恒。

    “好好解毒。但愿下次再见,你和我都已成为曾经想成为的人。”

    她对他微微一笑,笑容明澈温和,转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偌大的厅内只剩姬月恒。

    少女孤绝的清姿消失在晨曦中,廊外,只有回旋的寒风。

    姬月恒的心彻底空下来。

    他仍沉静端坐,却似被抽去神魂,沦为一樽冷冰冰的瓷观音。

    不知过了多久。

    日头渐升,为新岁元日的清晨增添暖意。唯独落在轮椅中的青年身上,就像照着寒冰,照不出半分暖意。

    一道窈窕影子映在地板上,徐徐靠近,定如玉雕的青年长睫微颤,看到影子发顶繁复的珠翠时又冷然垂下。

    “母亲为何帮她离开。”

    漆黑的瞳仁死一般的沉寂,安和郡主仿佛看到幼时那个阴仄孤寂的小少年,她看了许久,无奈地吁出一口气。

    她本想他们自己领悟。

    可终究不忍心。

    “阿九,七七那孩子心里有你。你和她很像,都是脆弱、容易不安的孩子。只不过你摆脱不安的方式是牢牢抓紧一切,而她,则是逃离旁人的掌控。

    “好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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