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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可以照射到的位置。

    在时岁的注视下,他抬起手。

    被抛下了。

    时年恨血族、恨吸血鬼猎人,但他从不怨恨时岁。

    时岁保护他,所以他也要保护时岁,双生子就是这样的关系,这些肮脏的事情就交给他来承担。

    ……这样,他就能成为对时岁有用的人了。

    那种负面的情绪在月色下无限放大,时年定定注视着手腕,他抬起剑,锋利的匕首划破皮肤,血液争先恐后地向外涌出。

    那些血族循着气味来到这里,被他一剑一个杀死,自毁和屠杀同时进行,血液浸入了土地成为了植物的养料。

    ……他是自杀。

    ——为什么为非得救他不可?

    在因为时年感到烦恼的时候,时岁偶尔会那么想。

    他们是双生子,血溶于水、无比接近的关系,世界上再没有比彼此更加亲近的存在。

    从小时候起就自说自话,他什么都不告诉她,自顾自地承担了一切,现在又要将痛苦转移给她。

    时岁扯了扯唇角。

    她穿过树丛,第二次来到了熟悉的地方,看见平躺在地面上的时年。周遭的血族全部被解决了,那些怪物不会留下存在的痕迹。

    她能够理解他,杀死的怪物消失在世界上,他的行为染上了一层虚幻的颜色,所以时年感知不到自己的锚点。

    他的血液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小片,那个属于猎人的铭牌掉落在了血泊中,血液将其浸透。

    时岁在时年身边蹲下身。

    他的心理疾病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的地步,过往的梦境中,时年无法感受到姐姐的存在。

    时岁看着他深得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口,轻声说:“……笨蛋。”

    如果他说的话,她就不会离开的。

    于她而言……没什么比骨肉相连的亲人更重要了。

    红月之下,世界安静无声。

    忽的,有风吹过。

    有个人…或许是血族,撑着伞来到了时年的身边,大概是当时的时年没有察觉,所以这段幻境中,他出现的悄无声息。

    时岁仰起头,但伞微微倾斜着遮掩了来者的样貌。

    时岁听见那人的声音。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意外的、温柔到有些失真的声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性,“如果,你还想见到她的话。”

    时年的视线并无波动,他平静地注视着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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