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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遐想他的风采了。”

    “面色不改,拔剑生死。先生的镇定比我手中刀剑还更可怕啊。”

    “倘若汉军之中都是如先生这般神勇之人,那我再坚持下去,反而显得愚蠢了。”

    张骞愣了一下,苦笑道,“我与霍侯之间的差别,就像是云和泥一样分明。”

    他无意再多说,转而道,“殿下往后会明白的,长安城是好地方,与朔方原相比,就如同神人居所一般。”

    “神人居所。”来人细品了这四个字。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长安真是那样的好地方,先生如何还愿意再回来呢。你们汉人,难道真的就不怕死?”

    片刻的沉默。

    张骞笑了笑说,“我也怕死,我也不想回来。可未央宫中传我听钟啊。”

    来人又骑马走了。

    张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真切切地露出笑意,“幸不辱命。”

    他骑马赶过来,只是说了几句话。

    但其实陛下任命他为监军,也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而已。

    牵马的侍从走上前来,张骞看他,又笑,“霍侯的武威,比军队还更有用。”

    侍从掀开蒙脸的布巾,赫然露出霍去病的面孔。

    与他的名声相比他本人看起来真是年轻得要死。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高位,身上竟然丝毫不带张狂和傲气。

    被人那样夸奖了,脸上也不露出喜色,反而向张骞说,“博望侯单骑冒险,神勇至此,也不必妄自菲薄。”

    张骞上马和他一起往回走,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畏惧这位年轻的君侯。

    这次来之前他想了很久要带多少人,带的人多了恐怕引动那位匈奴王子的忌惮,带的人少了又唯恐出事。

    倒不是害怕被匈奴王子杀掉,张骞来做这种事,不至于没有这点胆气。

    只是担心路上会出事,这茫茫大漠,到处都是埋骨之地。

    霍去病则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对此并没有兴趣。

    张骞也理解,觉得像他那样的年轻人,大约只在乎军功和战场,背后的这些事情,恐怕是并不屑于参与。

    直到他要出发的时候,霍去病牵了马,张骞谢过他,霍去病跟着他一起走,张骞继续谢,并委婉地表示不必再送。

    然后霍去病说我不是在送你,我跟你一起去。

    张骞大惊失色。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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