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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声,外面的人心里飘飘荡荡,泰王眉头紧锁,盯着紧闭的大门不吭声,吴贵朝众人投去失落的眼神,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他已经尽力了。

    夜是一片浓墨的黑。

    沈时钊在院子里踱步,他放心不下,让长煜备马。

    长煜:“这么晚了备马吗?”

    沈时钊:“我去皇宫。”

    长煜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进去呢?”

    “不进去。”沈时钊面无表情,“我在宫门口守着。”

    黑夜映不出泰王眼里的殷红,等乾阳宫里再次传出一声咳嗽声后,他终于往前迈了一步。

    “儿臣担忧父皇,儿臣要带着太医进去了。”

    泰王声音里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和担忧。

    里面忽然传来锦王的声音,“父皇没召见你,你进来做什么?”

    泰王绷着脸,脸色铁青,他走到几位太医面前说:“我实在担心父皇,请各位大人进去帮父皇看病。”

    几位太医小心翼翼地交换了眼神,里面没传出消息,他们不敢擅作主张。

    “我是王爷,出了事儿我来担着,账都算到我头上。”泰王加重了语气,他走到宫门前,“来,我给你们开门。”

    泰王转身走到吴贵身边,他两手抓着宫门,脸色肃穆,用力一推——

    门被推开了。

    门里映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贵妃泪眼汪汪地说:“皇上,皇上——”

    泰王当即冲了进去,一群太医也呼啦一圈冲了进去。

    锦王趴在床边哭得痛心疾首,荣庆帝安静的合上了双眼,太医看过之后,跪在地上,对着两位王爷磕头,额头抵到地上。

    泰王看向锦王,声音低低沉沉,没有一点感情和温度:“你是怎么照顾父皇的?”

    锦王扭过头大喊:“你什么意思?!”

    太医看两人要吵起来,为首之人对泰王解释:“王爷节哀,皇上先前一直让我们瞒着,但他的身子确实很难再撑下去,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可能刚刚咳得太猛,没缓过来。”

    泰王闭上了眼。

    哭声蔓延开来。

    其中数锦王哭得最凄惨,乾阳宫里的哀伤传散开,今夜注定是不平常的夜。

    听闻乾阳宫的动静后,梁君宗和杜平赶紧赶了过来,还有几位大臣也纷纷赶来。

    哭得差不多的贵妃娘娘看人来得差不多,把任循和吴贵喊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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