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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树,最喜欢槐树,我们是在槐树下接吻的。”

    迟潜看着脸越也越来红。

    陈槐安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他不喜欢闻烟味,我喜欢,但我更喜欢他,所以我也不喜欢。”

    “他很有公德心,后来我习惯不乱扔垃圾,不管是在哪里。”

    “他很喜欢受到夸奖,这总能让我找到机会投其所好。”

    “他是自己走出雨季的,他很厉害,我总是自愧不如。”

    “……”

    像这样的话,还有很多。

    这种感觉特别神奇。

    这里面就像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

    而陈槐安是那个走进去的人,他带着自己在那里的所见所闻,把他们画下来并配上文字,又展现给了迟潜和那些和迟潜很遥远的人。

    迟潜一路走,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直至他慢慢走到二楼走廊的最深处。

    那里有一副单独的画。

    和别的地方都很不一样,红底的墙,画上的人也不再是迟潜,而是一只鸟。

    是迟潜那天在卧室里画的那副。

    迟潜盯着下面那行作品署名看了好久,终于勾着唇笑了。

    他说怎么后来怎么都找不到,还以为是陈槐安生闷气觉得他耍了他所以藏了起来。

    看来,他的确是藏了,只不过是珍藏,还自愿为这副画取名《陈槐安》。

    陈槐安没那么小气,迟潜在心里默默地想,转而又抬起头默默欣赏着自己这副极具写实的画。

    他画得真好。

    配陈槐安的展绰绰有余,对么。

    “迟潜。”

    陈槐安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迟潜回头,四目相对,他先笑了,点头思考了会儿,他道:“陈槐安,就这么喜欢我呀。”

    陈槐安闻言唇抿得很紧,他板着张脸走到他身边。

    迟潜一直盯着他看,知道他是害羞了。

    想到什么,他揶揄着说:“你还有张画没展出来。”

    陈槐安看着他,垂眸对着他的耳朵吐气,说的什么迟潜没有听到,他只觉得陈槐安今天好像格外性感。

    他做什么喉结上还要滚些汗珠。

    有那么热么。

    迟潜盯着那里看,然后鬼迷心窍的说了一句:“陈槐安,要不你今天回家早一点吧。”

    “嗯?”

    “我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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