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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送到樊以青的面前。摊开的手掌透着些粉,上面躺着一包创可贴。

    与她平视的樊以青愣愣地接过纸质小袋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干净的手别碰到那片温热的雪白,他皱着眉,无奈地笑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创可贴啊?”

    女孩语气慢吞吞地解释:“之前手被试卷划到了,我们班长给我的。我用了一个,剩下的放在这个衣服口袋里忘了拿出来了。”说着,她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眉骨的位置,示意樊以青快点自己贴上。

    鬼使神差的,樊以青在女孩的注视下撕开创可贴,摸索着贴在眉骨那条有点渗血的伤痕处。但他笨拙的手指不听使唤,总会碰到右眼的乌青。

    说实话挺疼的,不过他在女孩面前还是忍住了,像是要保留自己那最后一点体面。

    正在樊以青忙活着贴创可贴的时候,女孩站了起来。已经悄悄完成任务的她笑了笑,眉眼弯弯,淡色的唇下浮现了一个小小的梨涡,有点可爱。

    她冲樊以青摆摆手告别:“那哥哥,再见…我回家了。”说完,女孩也不等樊以青回应什么,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和她来时一样,那样毫无预兆。

    但她留下了东西给樊以青。在她刚刚停留的地方,放着一份打包好的馄饨,热乎的,可以慰藉他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还有美梦似的气息,轻软地仿佛一阵不该来此的小雪,和重新到来的风一起,环顾在樊以青身边,让他徒增了一种想抓但抓不住的怅然。

    第二天,樊以青下早班去那里时,没有看到那只灰扑扑的小白狗。它连同那些肉干一起不见了,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纸箱子还在原处。

    往后,他再也没见过那只小狗,也不知是又去流浪,还是被哪家好心人收养。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在后来的一年多里,樊以青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女孩。

    得以见过一丝光亮,回到泥潭才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在小夜楼里,因为长了张好欺负的娃娃脸,所以被人像狗一样踩在脚下的事还是时常发生,这让挨过拳头和巴掌的樊以青想要向上爬,成为上等人的欲望愈发膨胀。

    于是无亲无故的他,渐渐不再掩饰骨子里那股不怕死的狠戾。靠着这些,踩着那些与自己一样的下等人,一步步越爬越高,直至江先生身边下属的位置,仅用了短短两个月。

    樊以青替江先生办的第一件事是由张秘书传达的。那个总是西装革履的戴眼镜男人,在除夕夜的时候,给了他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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