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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阵平感觉脑海中莫名的沉重感突兀散去。他只稍微迷惑了一下,就主动从萩原千速手里接过写着[凶]的签文,绑在树上。

    “刚刚忽然头晕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卷发男孩把霍普金诺顿的手拍开,仰头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年轻男人,“我不想去检查了。”

    boss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评估般的审视,片刻后轻轻颔首,“下不为例。”

    松田阵平得到允许,离开顶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第二天早上,挂钟的时针指向10点,就再次被boss叫到了顶层的。

    他收到了自有记忆以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份新年礼物。

    一个活人。

    前研究所负责人,巴伦弗朗斯。

    他听见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

    “我把他交给你处理。”

    穿着米色羊绒衫的卷发男孩低下头,注视着被粗暴地扔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嘴被堵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棕色的鬓角不断渗出黏腻的汗水。

    中年男人要比他高起码三十公分,需要他仰着头才能看清,但却只能蜷缩在他脚下,拼对他投来求饶的目光。

    “要听听他说什么吗?”boss坐在红木书桌前,不疾不徐地问。

    “不了。”

    松田阵平站在书桌前,举起枪,枪口对准中年男人的额心。

    “砰——!”

    鲜血汨汨流出,顺着八层档案室里的金属架边缘向前蔓延,最后染上松田阵平的鞋底。

    已经十四岁的卷发少年穿着黑色皮衣,沉静地低头,在模糊失真的画面中看清了地上的血痕。

    “砰——”他又补了一枪。

    伊森本堂刚从卡拉斯号八层的电梯里出来,就听见走廊尽头传出连续两声沉闷的枪响。

    这是半个月里第几个了?

    黑发蓝眸的年轻人神情略有些沉重,但自从前几天的大清洗开始,船上大部分人的表情比他严峻得多,他完全算不上特殊。

    因此,哪怕他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八层,大多数人看见他只是匆匆掠过一眼。就就麻木地移开目光,继续整理文件。

    不过当他步伐不停地越过八层的重重房间,继续往尽头走去的时候,不少人的目光都变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行走的尸体。

    伊森本堂一律无视,走到最尽头那个故意敞开着门的房间。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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