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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邪神一样,他好像天生就不值得人喜欢,连他的道歉都是不值得人喜欢的。

    触手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他察觉到粉发少年受伤的情绪,手里拿着棒棒糖,努力想要逗他开心。

    临安看到那棒棒糖,神情却是更加委屈,“你连我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我好讨厌你……”

    *

    谢徵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抓着自己的脖子两眼放光,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噶腰子了,改噶脖子了吗?

    狼脖子也是可以吃的吗?!

    “漂亮哥哥?”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狼企图通过“哥哥”两个字来唤醒面前人的“良知”。

    郁言手上松力,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有意想要弥补谢徵的过去,想起谢徵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他垂眸看向面前的黑发少年问:“你还要睡觉吗?”

    谢徵点头:“嗯嗯。”

    吃饱喝足刷完牙,他确实有点困了。

    “那……那要听摇篮曲吗?”

    谢徵眼睛瞪大,点头点得更厉害了,他将自己半张脸埋进薄被中,一双漂亮眼睛眨巴眨巴的,“我想听虫儿飞可以吗?”

    他听姑姑给堂哥唱过,他也想让别人给自己唱。

    郁言点头,又咳了两声后,才缓缓开口,“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歌声一如既往地不动听,但谢徵很快窝在被子里没了声音。

    郁言以为他睡着了,侧头一看,发现他正窝在被子里无声地掉眼泪。

    原来三年前就这么爱哭了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递过几张纸巾,“怎么又在掉小珍珠啊?”

    谢徵接过纸擦完鼻涕擦眼泪,动作太快郁言想拦都没能拦住,只能看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太难听了呜呜呜……”

    郁言:“……”

    他觉得自己心上被扎了一刀。

    “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难听,生病难受就算了,怎么还要听这么难听的歌呜呜呜……”

    郁言:“…………”

    很好,又被扎了一刀。

    少年水牛一般momo地哭着,其实也不是因为难听,他哭是因为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地给他唱歌,太感动了。

    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嘴比铁硬,因为一首歌哭,太矫情了,他才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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