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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闭上眼依旧是她,是无边黑暗中更浓墨重彩的她,他拿起床边的手机,对着她潮红的脸颊拍了一张。

    “喂!”邵旖旎又惊又急,“你——”

    她起身要抢手机,李璋不给。

    “快删了——”

    “不删。”李璋说。

    邵旖旎听明白了,结巴道:“你、你会……”

    李璋抓住她的手指。

    邵旖旎因为脑袋中出现的画面全身爆红,她不问了。

    他后来有没有真的看过,邵旖旎就不知道了。

    八月中旬,她考完内科和内科见习,李璋也坐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他去纽约之后没有联系过她,准确讲是不单独联系她。几人小群里还是热闹的,走上工作岗位的何奕然百忙之余,不忘对身处异国的李璋万般关怀,李璋有时回,更多时候不回,他好像很忙。

    假期只剩不到一月的邵旖旎在瑞宁做了一次十足彻底的大扫除,每扔一样东西,清洗清理一样物品,就等同于在收拾她的心情,所有和李璋相关的杂物封存在角落时,她也快好了。

    缱绻缠绵过的三个月,就这样了无痕迹。

    她早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临时游戏,她可以适应,不适应也会适应。

    最情浓时,她也没问过李璋是不是喜欢她,她心中有答案。

    如今回过头看,这几个月是她使尽浑身解数强求来的,是她一念之差、鬼迷心窍,硬生生将两人十几年的友谊偏离轨道,从头到尾都是她主动,李璋,李璋只是没有拒绝,他为什么不拒绝,也许当时她实在太过厚脸皮。

    对友情中途短暂的变质绝口不提,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样往后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做朋友。他可以,她也可以,不管是之前那么多年,还是四年前,亦或是现在。

    至于今晚他因何越界,邵旖旎想,可能真如谢璐所说,他不习惯。

    带着纷杂思绪睡去的邵旖旎,梦里回到了八年前的夏天。

    她陪外婆在乡下休养,难得一天不用练车,大清早去池塘边钓鱼,一会儿一条,一会儿又一条,正收线呢,李璋找了过来,看着老大不高兴,一脚踢翻了她装鱼的水桶,邵旖旎鱼也不管了,追上去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李璋不理她,闷头往回走,她就追,追到卧室才追上,吊扇明明一直开着,屋内还是又热又闷,李璋坐在凉席上,说她害他被蚊子咬,身上痒死了,她就道歉,说她这儿有丹皮酚,止痒效果很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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