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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 远比您想象得还要多。”

    沈予臻的语气极为平淡, 仿佛他眼下能洞察一切本就是理所应当。

    “但仅限于猜测,还需要您亲口证实。”

    陈逾川只是疲惫地扯了扯嘴角, 望着站在床尾的沈予臻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身上留着你母亲的血,又因被沈觅抚养长大而有她独一份的气质——予臻啊, 你真是温柔得固执。”

    沈予臻却并没有理会陈逾川这句说不上是称赞的话,反而直白询问道:“您和我母亲、还有小姑,曾经是旧识对吗?”

    陈逾川没否认,只是听沈予臻继续放出零星的消息,逼迫他缴枪卸甲。

    “当年我被不明组织绑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等待警方救援的时间里,绑匪会对我毫发无伤。”沈予臻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观察陈逾川的表情,才继续道,“事实上,我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里,听到了他们模糊的对话……总之我猜测,对方的头目是故意放走我的——这也引起了您的怀疑吧。”

    “原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啊。”

    虽然陈逾川的痴呆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中风,脑子不如往日灵光,说话语速也慢了很多,甚至有些不清楚。

    沈予臻极为耐心地听陈逾川说完,才不紧不慢道:“还要更早,大概是从我母亲离世开始。”

    那时候的沈予臻,也不过四岁而已。

    四岁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世间的美好,就因为母亲死亡的悲剧将自己的全部人生置于灰暗之中,试图用完美的伪装骗过所有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沉默而孤独地寻找真相。

    “我还记得沈觅把你接进李家那天——你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不哭不闹,对安时的死,甚至没有一点意外和痛苦,当时嘉韵还以为你是太小,还不懂得亲人的离世意味着什么,对你也就更加心疼几分。”

    “怕我误入歧途的除了您,大概还有小姑吧。”

    沈予臻什么都明白,但那之后所有的分岔路,都是他固执的选择。

    “我知道您一直在保护我和阿承,不管是出于长辈的照顾,还是为您没能改变死局的愧疚,我都感激您……阿承他,不知道其中许多事,因为对您的误会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我替他再向您说声抱歉。”

    话毕,沈予臻郑重地向陈逾川鞠了一躬,语气诚恳。

    其实就像柯嘉韵说的那般,陈逾川被气进icu,李南承当时在书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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