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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看着李忱砚这副架势,又挑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时间回家,准没好事。

    李忱砚没有直接回答李南承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站在玄关处,似乎是仔细思虑了一番如何开口才能不再次挑起李南承的伤心事,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十分生硬地吐了出来:“予臻哥怎么了?”

    “你都知道了还多嘴问什么?”

    李南承的语气很不友善,他想着既然李忱砚能知道沈予臻出事了,那么具体的情况自然是也该了解过,实在没必要在自己面前反复提及,更何况李忱砚也不是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

    除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屁快放,放完滚蛋。”

    李南承又从桌上摸来瓶起子,打算再开一瓶啤酒,只是这回却被李忱砚直接按住了手腕,另一只手顺势从他手中夺走了瓶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李南承的力气倒还不如这个臭小子大了。

    李南承眯起眼睛抬头望着李忱砚——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自己锁在臂弯里,还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屁孩了。

    在同龄人之中,李忱砚绝对称得上魁梧,眉宇间几分李璟涉的冷峻,几分沈觅的清秀。

    他已经长大了。

    “既然你决定放予臻哥走,就别哭哭啼啼躲在背后——李南承,你一副装成深情模样给谁看?”

    人是长大了,可是说话还是那么讨人厌。

    李南承猛地使出一股力气挣脱开李忱砚的束缚,懒得听他废话。

    “你他妈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我有点担心你。”

    李忱砚对上李南承审视的目光时,微微有些躲闪,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时候跟我还来虚的了?李忱砚,我们之间没必要婆婆妈妈。”

    李南承趁着李忱砚恍惚之时,一把抢走开了一半的酒瓶,直接往嘴巴里灌,激烈的动作让不少液体洒了出来,顺着李南承的下颚和脖颈滑进了半敞的衣衫,泛着亮晶晶的水光,衬着李南承本来苍白的肤色极为红润。

    “我申请了入伍,已经张榜公示了。”

    李南承举着酒瓶的手突然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与不解。

    只是他的反应要比李忱砚想象得要平静得多,沉默片刻后,也只是没什么情绪地询问道:“你要走你爸的路?”

    “是。”

    李忱砚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话。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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