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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

    于是蓝戈终于忍不住打开那所牢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降落在她手心的雀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飞吧,飞吧,飞吧,旷野才是你的家。

    我的小蓝雀鸟,如今你是否还愿意停栖我的身旁。

    “啾啾,我们到家了。”

    孔长青再次见到木雀歌是结束和蓝长修交谈不久之后,他站在偏厅的小阳台,指尖夹着一支未曾点燃的烟。

    头顶的灯光突然灭了。

    他立即转眼看去,只见木雀歌披裹着编织毛毯站在门廊下,静静远远地望他,仿佛是一丛雪茅草,脆弱的美丽中蕴藏着令人感叹的生命力。

    “你哭过,”孔长青走到女孩面前,垂首看见她的眼睛明显红肿的痕迹,询问声更低柔了些,“怎么了?”

    木雀歌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尽管她话里的主语指向明确,孔长青有心要讨她欢心,便逗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然后看见她因为这句话立即眯起眼,仰头看着他,对这种明知顾问显出直白的不悦和威胁。

    明明是这样恶劣的态度,孔长青却如释重负地笑起来,荒凉的心口高地上被雪茅草柔软的毛絮覆盖。

    指腹轻柔地揉按女孩的眼角,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疼惜,嘴上却还不怎么正经:“就骂我‘蠢货’之类的。”

    “他翻来覆去也就会这几个词了,”木雀歌心情稍微松快了些,觉得眼皮被摸得有些发痒,想要躲又躲不掉,小声问面前的人,“是不是肿得很难看?”

    “不会,”孔长青吻在女孩的额头,柔声低笑,“很可爱。”

    主灯早已经被木雀歌被关掉,偌大的厅内只有几盏立在沙发边的侧光打来,木雀歌看着孔长青,面部立体生冷的骨骼被光晕模糊柔化,连眼褶弧度都陷得深情。

    “今天事发突然,不是我主动参与的,”木雀歌攥着毯子的手紧了紧,似怨非怨地解释,“她当初那么强硬地把我送到你身边,现在又这么霸道地把我带回家。”

    “真是过分。”

    她低头看见自己光裸的脚背踩在两只锃亮的皮鞋之间,不怎么自然地往后退了退。

    本来是从梅姨那里听说蓝长修把孔长青叫去偏厅了,打算悄悄到门口听两个人到底在聊些什么,脱鞋的本意是为了隐藏脚步声。

    结果阳台离得太远,根本什么也听不清。

    “我知道,”孔长青替她整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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