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

    邢知周第二天就投入到乡村普法工作去了。

    “普法”两字说的好听,高大上,其实他每天就是在调解邻里乡亲之间的小事情,有的上年纪的老人家无聊,甚至专门来找邢知周聊天。

    比如谁家狗把谁家的拖鞋叼走了,一个月叼走了四次。

    谁家田种多了一寸,都占到另一家田里去了。

    谁家儿媳妇因为孩子和婆婆吵架了,要闹离婚。

    谁家和谁家噶姘头了。

    等等等等。

    事情琐碎,加上乡亲们一激动说话快,邢知周就有些听不懂,所以尤其费心。

    比以往任何案件都让他觉得疲惫。

    他只能掐着指头去算方时还有多久回来。

    说好半个月,就是15天。

    每天晚上他就想,还有七天、还有五天、还有两天!

    到第十六天的时候,邢知周去问老人家方时还没回来吗?

    老人家说哪里能这么准确的?

    十七八天也是有的,二十天也差不多算半个月。

    邢知周:“……”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气压很低,邢知周觉得整个人都闷闷潮潮的,所以一晚上没能睡好,到了凌晨四点就起来了。

    他关上电风扇,拎了一张小板凳推门出去,坐在屋檐下看清晨的学校。

    所有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像隐在一层深蓝色的薄纱之中。

    邢知周不知坐了多久,发了多久的呆,天边泛起鱼肚白,村子里狗叫鸡鸣声也响了起来。

    他挠挠腿,有些痒,低头一看,好家伙。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腿肚上给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他回屋点了蚊香放在脚边,然后就用指甲在腿上掐“十字”。

    有下田回来的乡亲看到邢知周,热情冲他打招呼。

    “邢法官,你都醒啦!”

    邢知周笑笑,“嗯,下地回来啦?!”

    “嗯!走啦哈。”

    村里有一部分人喜欢叫他法官,有一部分人叫他律师。

    他们对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总是很模糊,感觉学法律的嘛,叫啥都一样。

    邢知周不太习惯别人叫他法官,但是跟人讲了,人还是照样按习惯叫他的时候,他也就没在想去纠结了。

    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邢知周吸了口气,有种方时今天应该也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