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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东海一听,心有点慌。

    “把手摊平张开。”顾东文扬了扬眉,陈东海一个激灵自觉把五指抻平了。

    “啊——!”钱桂华捂着脸一声尖叫,蹲在了地上,身后两个孩子怔了几秒后放声大哭起来。

    景生几个只看见顾东文手里那把水果刀的残影,在陈东海的五根手指间的空隙里飞舞,刀尖和压台子的玻璃不停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哒哒哒哒哒哒。

    顾东文忽地住了手,水果刀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咣啷掉在水果盘里。

    “再打你老婆一下,你这手就没了。”顾东文夹起烟抽了一口:“我这人有个毛病,看不得男人打女人,陈东海你记住了。”

    钱桂华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颗心不知道荡去了哪里,空空的,她擦了擦眼睛,发现陈东海脸色苍白,手指头却都还在,一点血珠子都没有。

    “回去吧,你们是西美的亲戚,不是我家的亲戚,以后别上我家门了。”顾东文睨了陈东海一眼,又补了一句:“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喜欢在自家女人身上找威风。”

    赵佑宁目睹了这一切,两眼发光地对斯江轻声说:“你舅舅真是模子(人物)!结棍!”

    斯南大喊了起来:“阿舅,我不要西瓜刀了,我要白相水果刀!”

    ——

    陈东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家的门洞的,寒风一吹才发现一身冷汗,踉踉跄跄地走出支弄,路灯好像都在晃,他伸出那只手,展开,握紧,再展开,再握紧,的确没事,他转头看看一脸惊惶的老婆和涕泪纵横的儿女,心里头一次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我是那种最没用的男人吗?

    然而命运的推手谁也无法预料。钱桂华以为自己的无心之失惹出来的麻烦总算过去了,第二天却又出了事,在医院里病情明明已经平稳了的陈阿爷,凌晨四点不到突然牙痛,老爷子硬撑了半个钟头,肩膀也疼得不行,胸闷气短了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喊人,结果是急性心梗,各项紧急检查后做了溶栓,好在一个半小时候溶栓有了效果,心电图st段回落了一小半,胸痛也好了许多,到了下午肌钙蛋白峰值过了,医生说基本判定血管再通,但是回家是回不成了,得留院观察七天。

    这么一折腾,陈家三兄弟谁也不能丢下爷老头子走人。陈东来探亲假有四十五天,倒是能到二月底再走,但是顾西美新学校开学耽误不得,陈阿爷一出院她就要带着斯南回乌鲁木齐。她是一天也不想在万春街待下去了,走到哪里都疑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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