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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看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慌乱。

    “李姑娘该喝药了!”他不动声色地将药碗递过去。

    “你”她背靠在窗格上,想起前几天与他的冲突,颇觉尴尬。

    “你怕我?”他似笑非笑的问。

    她的心随之一颤,恍惚间谢君恺的脸孔竟然变成了郤炀

    “不!”她喃喃呓语,失神地回答“不怕我怎会怕你?”

    “喝药吧。”冰冷的声音柔缓了许多,也许他都未曾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无意中多使了一份宽容和小心。

    眼前的幻觉猛地消失了,李悦打个了寒噤,心倏然一沉,表情略带失落,怅然无语。

    他将药碗放在桌上:“药冷了,药性会减弱,且与你的身体无益补反添害处。”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从慌乱中蓦然惊醒,狼狈地奔到桌前,端起瓷碗,将药汁一饮而尽。

    因为喝得太急太快,以至于呛到了喉咙,她咳了两声,药沫顺着唇角滑落,滴在胸口。

    她顿时大感狼狈,作为公主,她向来体态优雅,当着这么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如此失态,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她用手背抹着唇,小心翼翼地把药碗放回桌子:“谢咳咳,谢谢”

    一方帕子递到她眼前,谢君恺面无表情的样子与他此刻温柔体贴的动作完全不搭边。李悦感激地冲他笑了下,伸手接过帕子,却并未用来擦嘴。

    浓眉紧锁,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流连在她瘦弱单薄的身躯上。

    大唐崇尚女子以丰腴为美,他所见过的女子无不是长得珠圆玉润,唯有她——他替她把过脉,心知眼前这位外表坚韧,且身兼武艺的美丽少女,骨子里却已是一根被慢慢蛀空、腐蚀的朽木。

    她这毛病,先天不足,是在娘胎里便落下了病根,这十几年来背后定是受人细心呵护调养,不然以她的年纪看,只怕许多年前便早已夭折,不可能熬到如今。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这位明明已病入膏肓的少女,奔波流连江湖?以她的身子骨,实在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还是需好生静养才好。若是再继续颠沛流离,只怕她这副腐朽的身子撑不过一年。

    想到这里,心中怜惜之心大起,看她仅着单衣站在窗口吹风,谢君恺一反以往冷漠无心态度,柔声提醒道:“风大,你该多加件衣服!”

    “多谢公子关心。”然而她的口气淡淡的,似乎没把他的话太当回事。

    “你”“谢大哥”娇怯的声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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