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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便看到哇妹躺在床上,右手手臂以及左腿起了许多水泡,触目惊心。

    程知微走到她身旁,手擦去她的眼泪:“不哭哇妹,一会儿阿姨给你买风车糖。”

    哇妹听到“风车糖”,两行泪滑落,哽咽道:“谢谢阿姨。”

    面对如此乖巧的孩子,程知微愈发内疚。

    “你也烫伤了?我看看。”医生从她身旁走过:“坐。”

    程知微的伤比哇妹还要严重,红油滚烫,又是刚出锅没多久。

    那种钻心的痛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

    只是从尘埃街到医院这一路上,因为担心哇妹,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想伤口的事。

    这会儿被医生一问,她才发现,整只左手好像已经麻木。

    痛到麻木。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程知微离开前,迟疑地问道:“医生,会留疤吗?”

    “多多少少会有点,等好了你可以用去疤膏。”

    程知微闻言,神情黯然,礼貌道谢后,离开急诊室。

    刚出医院大门,便接到费扬电话。

    费扬关心她的伤情,程知微盯着缠满纱布的手臂,定了定神,才道:“明天可以继续拍。”

    “你的手……”

    “我穿长袖。”程知微淡淡道:“穿长袖就看不到伤口。”

    费扬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倒也不用这么拼。”

    “留多一天就烧多一天钱。”整个团队十几个人,总不能让他们干等着她一个。

    “放心吧,没问题的。”

    挂下电话,程知微望着人来车往的长街,顿觉疲惫。

    几分钟后,她招手叫了辆车,回尘埃街。

    哇妹父亲照旧去工地,他分不出时间来照顾孩子,便把哇妹委托给了原大姐。

    程知微推开原大姐“托儿所”的门,跟上次热闹的景象不同,今天很安静。

    原大姐见到她,“哎哟”了一声:“你怎么也伤着了?”

    程知微笑了笑,又问道:“哇妹怎么样了?”

    “睡着了……”原大姐拧眉道:“那些水泡我看着都害怕,她哭了好久……”

    程知微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盒风车糖:“一会儿她醒了,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她。”

    原大姐接过:“那你们今天还拍吗?”

    “今天会继续在尘埃街拍一些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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