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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根不由烫了烫:“秦先生,您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膝前的那本书上:“回来没多久,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没有,我自己醒的。”沈时青晃晃脑袋,定睛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凌晨。

    “睡的不好?认床?”秦柏言将膝上的书合上,缓缓抬眸。

    青年刚睡醒,脸颊粉扑扑的,一双杏眼朦朦胧胧。

    认床。

    沈时青想大概不是这个毛病,只是因为常年在沈家,提心吊胆惯了,睡眠质量总是很差。

    他的反射弧有点慢半拍,沙发上的男人见他有些茫然,不禁起身走近床沿:“还是又发烧了?”

    沈时青仰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秦柏言原本长得就高大,更何况是以这样的视角。

    男人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探探他的额温。

    沈时青掌跟撑在床单上,仰头,尽力安抚着自己胆小的身体不要逃跑。

    不要害怕。

    只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轻颤。

    虽然只是细微的颤抖。

    直到,温暖宽厚的手掌覆在他的额前。

    “体温是正常的,没有发烧。”

    很快,手掌便离开了他的额头。

    脑中忽然有一道声音告诉他,秦先生和他们不一样,秦先生伸手只是想给他测量体温,不是要打他。

    沈时青抿唇望向眼前的男人,酝酿好一会,将被子掀开一侧:“秦先生......不休息吗,快要零点了。”

    青年的眼神纯澈,所以即使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话语,也只让人觉得青涩。

    床沿的男人俯下眼,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暗下几分。

    似乎连房间里的光源也暗下了几分。

    沈时青耳根后的红痕烧向脸颊,如果这时候再测量他的体温,大概率会被误认为是发烧。

    秦先生怎么不回话呀,他的脚趾头快要扣烂了。

    三秒后,一道清晰的男声传进他的耳畔,语气略带玩味:“是在邀请我吗?小沈先生。”

    邀请...?

    沈时青依旧仰着脑袋,清澈的瞳孔里闪过几丝困惑。

    几秒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秦柏言的话中之意。

    耳根肉眼可见的泛出血色,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攥住手中的布料。

    整洁服帖的床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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