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荡开层层血色涟漪,他的胸口还残余着大片血迹,好像最鲜艳的一朵荼蘼花开在那里。

    他越过跪了一地的修士,直向着人群最末的白袍老人走去。

    一步、一步。

    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所有人都看出并非出自善意。

    灵压让他们站不起身,却没有剥夺他们开口的权利。

    可没有一个人出声。

    他们缄默不言,因为此时此刻, 修真界的权柄已然来到登极的神君手中。

    叶淮冷笑一声,笑声中只剩无奈和苦涩。

    “师尊…这就是你想我镇守的人间吗?”他边笑, 边缓缓抬起手,麒麟耳尾随着低笑一起颤抖。

    这时人们才发现,他的手掌始终攥紧着,掌心里是一片红纱,不是撕扯下来的布料,更像…

    成亲的红盖头。

    是江荼留下的遗物。

    叶淮紧紧攥着这片红纱,薄薄一片纱,早在风里被吹得冰冷,却还残留着江荼的气息。

    为了不让它被风吹走,叶淮将红纱在掌心缠了数圈,用牙咬着,打了一个死结。

    而现在,他将这只缠了红纱的手伸向司巫的脖颈,又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换作另一只手。

    ——狠狠掐住司巫的脖颈!

    人群中终于有惊呼了,却依旧没人阻止。

    叶淮的五指深深掐入司巫的脖颈,他的指爪间布满细密绒毛,黑色的尖甲刻下五道血痕,血液不断从中涌出。

    司巫的白袍被染得血迹点点。

    圣洁的白是从何时起变得污浊?

    恐怕早就污浊不堪。

    他收拢手掌,就像一棵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参天巨木,能够轻易地摧毁一棵行将就木的枯树那样,将司巫直接从地面提了起来。

    司巫的全部重量都依托叶淮的手掌,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哪怕身躯干瘪,至少那件象征着权威的白袍还足够沉重。

    但叶淮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五指捏得更紧,将司巫的脖颈掐出“咯吱咯吱”的气管挤压声。

    司巫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出气。

    他的面具摔落在地,不巧地砸在一块凸起碎石上,变得粉碎,露出一张树桩般的脸,因缺氧而涨成茄子色,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开。

    常人早该本能地要挣脱钳制,司巫却像一具提线木偶,被叶淮提起的刹那就失去了牵引似的,只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的眼神似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