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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有一具长满尸斑的尸体,正从树干中央摔落下来。

    尸体的面颊上,

    ——有一道狰狞伤疤。

    ...

    “沈辛,七岁拜入来去山派,十九岁擢入内门,是仇公座下弟子。于数日前天河结界破时失踪,...直到被发现暴毙于林中。”

    程让脸上闪过些许不忍神色:“我想过他大概已经遭遇不测,却没想到竟会曝尸荒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这具尸体被用术法隐藏起来,若非叶淮歪打正着,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被发现。

    江荼站在一边,发现尸体后他就传了信给程让,自己则守在这里,防止多生事端。

    一则是防被其他人看见,二则这具尸体上有浊息沾染的痕迹,但显然不是死于鬼兽之手。

    浊息侵入了他的识海,夺去了他的元神,换言之抹去了沈辛这个人的存在。

    鬼兽做不到这一点,只有能够操纵浊息的人才能做到。

    “或许凶手从一开始就藏进了来去山派中。”江荼摇了摇头,“掌门可还记得,少辅异化前说了什么?”

    提起程协,程让的表情总是不太自然,显然仍未释怀:“您是说,魔君?”

    “正是,少辅的事疑点颇多,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您。您该正视起来了,掌门。”

    江荼直白的话让程让面有愧色。

    他始终避免谈及程协反叛之事,但能够位居中界掌门之位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程协从哪里沾染上这么多浊息,又如何能在一日之间拥有击碎天河结界的力量?

    这个问题江荼可以不主动问,但程让绝不能逃避,即便深思下去是无法回头的地狱。

    江荼道:“叶淮应该已经告诉你...”

    一直沉默的叶淮赶忙拽了拽江荼的袖子:“没、没告诉...”

    江荼难得一愣,干咳一声将叶淮的脑袋往下摁:“抱歉,孩子胆小。”

    十二岁的“孩子”缩在他手掌下,趁江荼和程让对话,轻轻蹭了蹭江荼的掌心。

    江荼将与黑袍人交手告知程让,最后道:“那人逃走以前,被我抽了一鞭子。”

    程让看向沈辛的脸颊:“你是说...”

    江荼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辛只有二阶前期,断不可能与您打成平手...”程让的声音骤然停下,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荼收回目光:“与我交手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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