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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苗理正不曾纳妾,他跟李氏的矛盾来自相互间的不理解。

    二人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偏生凑到了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而加速夫妻怨念的还是在继子苗少冲身上。

    小子打小受苗老太爷和苗老夫人溺爱纵容,早就被养歪了。

    李氏盼着他能重振门楣,对他的要求自是严格,这导致苗少冲异常抵触,生了逆反心。

    后娘难当。

    继子经常在祖父母跟前哭诉继母苛刻,以至于二老不能容忍。

    公婆施加下来的压力,丈夫的不理解,继子的挑拨离间,与打理家业的繁重令李氏疲惫不堪。

    十年呕心沥血,在内操持家业扶持丈夫从大理丞升到大理正,盼着他能步步高升。

    十年呕心沥血,她把夫家的任何人都放到了首位,唯独忘了自己。

    忘了那个叫李文茹的女人。

    李氏苦苦支撑,疲惫时唯一能慰藉自己的则是女儿苗少兰。

    深知继子难教,公婆难缠,丈夫冷漠,李氏渐渐对这个家淡了。

    不再那么强求自己,只想教养好女儿,让她日后能借着官家娘子的身份谋得好前程。

    不曾想继子苗少冲实在荒唐。

    十五六岁时结交京中的狐朋狗友,被他们当成钱袋子使,花钱如流水。

    李氏忍下了。

    结果那孙子拉了一坨大的。

    前些日十八岁的苗少冲上青楼嫖妓,把怡红院的某位女郎看上了,起了心思要替她赎身。

    小子没有营生,自然没有钱银,又不敢跟家里人讨,肯定是要挨批的。

    于是脑壳发昏偷李氏的私房,被李氏发现后对质。

    苗少冲自然不承认。

    这触碰到了李氏的底线,事情闹得极大。

    结果苗家二老护短,处处为孙子开脱,苗理正也埋怨她大惊小怪,闹得鸡犬不宁。

    面对一家人的攻击,李氏怒火中烧,非要把苗少冲扭送府衙告官。

    此举把苗光华激怒,朝她吼道:“泼妇!你要告官,我就是官!”

    被丈夫这般施威,李氏失望至极,恨声道:“溺子如杀子,大郎你是读书人,应比我这个商户女更清楚其中的厉害!”

    这话触碰到了逆鳞。

    “啪”的一声,苗光华失控扇了她一巴掌,厉声道:“我苗光华不用你这妇道人家来教我怎么做事!”

    李氏震惊地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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