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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是真品,是带来随便玩的仿品。虽然私人博物馆的东西属于沈家,但在展览后都捐赠,他不可能如此草率带来。

    他把这副以假乱真的双陆棋具摆在榻上,棋子一半黑马,一半白马,沉香所制。

    “出土时,骰子烂掉了,没有配套的,”他故作认真说,“把你骰子拿来。”

    昭昭从脖子里挂着的小布袋里,掏出那枚骰子,沈策把自己贴身带的也拿出。昭昭递骰子的一霎,犹豫了:“这不是南北朝的文物吗?”

    “怕什么?”他笑答,“沈家的东西都是你的。”

    ……可还是怪怪的,有谁会玩文物。

    沈策刚要碰黑马棋子,她立刻制止:“不玩了,不玩了。你想想,这是南北朝的东西,流传上千年,无价之宝。还是不要碰了。”

    昭昭垫着软布,想把棋具放回去。

    他把棋盘挪到一旁:“不用你,一会儿我收。”

    昭昭见沈策没坚持,舒了口气,没了心理压力,近距离观赏起来:“那天解说讲它,也提到了金瓶梅。”

    沈策挑眉看她。看来上次讲金瓶梅,她印象深刻。

    “她说书里夸一个小娘子,就写过‘风流俊俏,百伶百俐,当家立纪、针指女工、双陆棋子不消说’。这么一想,古代对女孩要求挺高的,不光要长得好,聪明,能主家事,还要会女红,会玩双陆?”

    他“嗯”了声,笑着听她讲。

    屋里空调开得低,她光脚久了,觉得冷,自然而然把脚伸到他衣下取暖。冰凉的脚在他腰带上踩着,时不时从他腹部划过。起初踢着玩,后来慢慢,两人都心猿意马起来。

    沈策俯身过来,手撑到一旁,低了头。

    “刚八点。”她说。

    沈策也不强硬,呼吸灼烧着她的唇,不近不远。

    沈策再低头,她突然一阵心悸,心口发空,比当初在澳门沈家的休息室里还无措。

    一声重响,惊醒了她。棋盘竟被她踢到地上,白马黑马滚了一地。

    她猛坐起,看自己闯得祸……

    沈策不急不慌,把摔坏的棋盘捡起来,白马黑马用脚拨到一旁。他回头,要告诉她这是赝品,却停住——眼前的昭昭不像她,更像“她”,黑发垂肩,望过来的目光尽是忐忑不安,她欲言又止,皱起眉头,犹豫半晌,拉他的手腕。

    像要说,哥怎么办。

    像要说,哥他们又要因为我骂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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