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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似在颤抖,直到他握住刀柄。

    血流到手背的温热,还有刀刺入骨肉的手感,在他身体里复苏着。

    沈策打开准备好的布,裹住刀,重新锁上了玻璃柜。

    回到公寓,两个护士在走廊里轻声闲聊。

    他从玄关到走廊,护士的低语停下,告诉他,医生来了:“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是无法检测出来的病毒感染。”无法检测,不知病因,和过去的沈策一模一样。

    他进到卧室,这里是他养病多年的房间,仪器齐备。

    昭昭苍白着脸,双眸闭合,躺在床上,睡得极痛苦。他和医生短暂交流后,医生离开房间,他把被布包裹的刀,放在了昭昭枕边。

    布散开,鎏金虎头朝着她。

    当初在普陀,也是这把刀守住了他的命。

    本来老僧的住处不能有这种见血光的杀器,但沈策父亲拿出它,老僧连叹数句,白虎属金,这虎头鎏金的巧妙。不等沈翰中开口,老僧已猜出刀属于一位名将。

    “白虎是义兽,留下来吧。”老僧让这刀守住了幼年的沈策。

    而今天,他让刀守着她。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吃饭,他都在屋里陪着她。

    第三天,沈策靠在床边,手搭在她的头顶,绕着她的几根头发,闭眼休息。突然,手指下的发牵动了。

    “昭昭?”他俯身。

    她微蹙眉,将头偏了偏,似乎是头发被压到的不悦。

    “还想睡?”

    她轻“嗯”了声,再一次将头挪动,终于带着不满的情绪,微张唇,想抗议什么。没力气,强撑着从平躺到面朝沈策,手自然地往他身上走。

    沈策在劫后余生的心情里,想笑。还真没法判断,这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

    她额前的发丝,从他下巴摩擦过,将眼皮撑开,眼前是沈策的衬衫,解开了纽扣,将敞未敞:“你……干什么穿着衣服上床?”

    她不喜欢他穿衣服睡觉,所以沈策上她的床历来要脱光。

    窗帘虽是拉拢,还是能看出是白天,她困惑着,他怎么还不走。说天亮前走,又在骗人,不过妈妈不在,没人会来找她,天刚亮吧,抱一会儿也好。

    沈策手指从她的发里擦过,低头,看她半睁未睁的眼。说不遗憾,也不可能,当昭昭握他的手说山里冷,想回家,像越过他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脏。

    昭昭也会记得他,哪怕只有几句话。

    他像是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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