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准备,你们看着挑吧。”

    杜景舟一脸无语,关江把它们全收拾,“回去挑,剩下的还给你们。”

    姑娘很大方:“不用还,随便用。”

    他们第四次上床了,尽管此前两次都半途而废。

    当关江关掉所有的灯,只剩下一盏暗暗的廊灯时,杜景舟忽然发现,自己面对他,已经不再会去思考那个难缠的怪象问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和他做,心和身体都是。

    但此刻他忽然有了别的疑问。

    为什么唯独关江过了关?或者说,是谁让他的身体有这个过滤器似的关卡?十八岁那一次迷迷糊糊又印象深刻的疼痛和快乐,是不是所有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关江双臂撑在他身侧,凝视着他。

    他甚至以为,关江下一刻就会掰着他的下巴,说“专心”。就像十八岁那次。

    “我在想,”他说,“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只会跟你睡了。”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单纯,关江听了,想起自己小学时候班上最认真的学生对着数学题冥思苦想然后问“这个公式是不是可以套用所有的题”。

    喂,谈论这种问题怎么可以用这么纯情的语气。犯规唉。

    关江压下去一点,胸膛若有若无地触碰摩擦。他声音刻意低沉,“杜医生的意思是,十八岁到现在,都没有过别人?”

    “别人没感觉。”杜景舟如实说,“而且我可能对做|爱过于严肃,除了生理上的自然反应,还要求交往到位,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我终于搞清楚你怎么长大的,彼此都确认是要认真谈恋爱,我还见了你最在乎的亲人,然后,和你像现在这样……”

    “不对。”关江抓到漏洞,“你说的这些,在你生日那天,一条都还没实现,那你为什么会愿意?”

    杜景舟皱了皱眉,“不知道,可能偶尔我也嫌太标准的程序,很无聊吧。”

    闻言,关江突然笑了。笑得有点撑不住,身体完全压下来,脑袋埋在杜景舟的颈窝以下,枕住了他的锁骨,毛茸茸的脑袋扫过他的下巴。

    小关医生像小动物。

    小动物说:“不行,就算无聊,这次也不能半途而废了,不然我就白做这么多事了,还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说得好像之前没做成,都是别人的错。

    杜景舟说:“嗯,我也不想再中断。”

    关江笑得直颤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膝盖跪进他的两条腿之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