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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

    廖谨的右肩还缠着绷带,那是为了楚锐挡弹片留下的伤,他用完好的左手把水推过去,道:“别生气了。”

    楚锐有的时候怀疑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名为人类情绪的玩意。

    “你到底,廖谨,”楚锐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问什么?”廖谨道。

    楚锐目光反复地在他脸上划过,他是个­美‌‍‎人‍,这点不假,哪怕三十多岁了,他仍然美丽如初。

    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成了最后的朋友,他们的友谊人人称羡,廖谨能为楚锐放弃生命,反之,楚锐亦然。

    但是二者不同的是,他总觉得廖谨对他的好带着一点疯狂,类似于自我毁灭的那种赎罪情绪。

    楚锐能确信,他们毫无交集。

    更何况,廖谨到底欠了他什么,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奋不顾身。

    “为什么这样?”

    “为了,”廖谨顿了顿,“你是指为了你死,对吗?”

    楚锐缓缓地点头。

    他们能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他在廖谨面前毫不顾忌,毫不隐藏。

    楚锐从没想过结婚的事情,他觉得这样很好,更何况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不像是少年时的身体虚弱,而是身体机能下降。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机能在飞快衰退,他的器官,他的感知能力,仿佛这一切都被透支了一样。

    他秘密检查了身体,得出的结果是他的器官确实在老化。

    他外表看上去仍然是盛年,可内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宛如表面擦拭了防腐剂的苹果,外表光鲜饱满,内里已经溃烂。

    而且这种透支至少存在了二十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楚锐的器官现在才开始衰退。

    这是从医学角度没法解释的事情,医生严肃地告诉他,他还能活半年。

    这说辞和他十七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现在他三十七岁,二十年已经过去了。

    楚锐不怕死,但也不打算等死。

    只是现在局面不稳定,他至少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之后他会辞职离休好好看病的。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关于发展一段感情的想法都被楚锐断然否决,他不愿意用自己或许是短暂的剩余光阴去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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