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受潮变软。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被撞的七荤八素。胃里一阵恶心,嗓子眼里
也越来越甜。
正当我想感谢上苍不杀之恩时,身体异样的滑行让我心里又是一凉。原来我
落地的地方并不是鞍部中央,而是山侧,湿滑的地面并不能阻碍我们俩伴随着坡
度往下滑去。
我一边吐着嘴里腥甜的血沫,挣扎着抬头看了眼下面。这片山坡应该发生过
泥石流。眼前可见的是一个长数百米的大斜坡,而斜坡到头是平地还是悬崖我就
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体彻底躺平,双腿歪曲,用自己的后背当作滑板,用登山鞋仅有的摩
擦力减缓速度。右手则如刚才一样,扑捉着一切能抓的物体。
而我的左臂似乎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它成了我身体唯一被上了锁的部分。坠
落也好,滑行也罢,都没松懈一分。
山坡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有裸路的石块,坚硬的草根。我都只能咬着牙用
后背接下了。双脚的脚跟深深陷进了泥土中,自上而下划出两道减速的浅沟。
在强烈的意志支撑下,我终于在斜坡的终点,把速度降到了力所能及的最慢。
但还是无法避免彻底滑出坡去,事到如今只得听天由命。再次腾空的那一刻,我
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把沐婉荷紧紧抱在怀里,尽可能的扬起后脑并闭上了双眼。
心中祈求道,老天爷,你也该上班了。
老天爷很快就给了我回应,因为这次下落的时间非常短促,短到我还没做好
准备,后背就着地了。而且这次落地,我并没有感到想象中的疼痛。究其原因,
可能是我的后背已经完全麻木了。
在确定我们已经平稳的躺在地上后,我心中那股气也渐渐泄完。
这一次,我真的把自己身体的潜能开发到了极致。
看了眼怀里的沐婉荷,她应该很早就晕了过去。此时就那么坦然恬淡的躺在
我的身上,嘴角似乎还在微微扬起。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我无奈放弃了想要起身的想法。因为此时的我全身上下
找不出一块还能动的肌肉。后背失去了所有的触感,就像是垫着一块被水浸湿的
棉被。
确认安全后松开的双手,也再没有一丝力量。如同断臂一样倒在身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