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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个小鞭炮就猛地往天上扔,随后便听到一声春雷般的炸响。第一次,紧跟着的于岩吓得赶紧捂住耳朵,慢慢地就适应了,放开了手,也抢着要放鞭炮。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穿过半个村庄,在一块空地上找了个墓穴,用点着的香烛围了一个圈,算是给逝去的亲人划了块阴间领地。

    晚上回到家里,讨论住宿,堂兄说:“给你们俩安排在三楼的独立卧室。”

    秦方远用老家的话说:“我们俩?别这样啦!这样不好,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呢。”

    堂兄很意外:“这么好的姑娘,还没有确定?你不是带回来了吗,怎么就没确定呢?村里人都看着呢。”

    秦方远赶紧应承下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那间房留给我们就行了。”

    说完,他找到于岩用英语跟她说洗漱完毕后上三楼的独立卧室休息,自己得按照农村的风俗守孝。于岩在似懂非懂中上楼去了。

    整个晚上,秦方远和多少年未见的表兄、堂兄们一起玩牌守孝。

    于岩对第二天上午的整个安葬仪式依然是处处充满好奇,包括轿夫抬轿时的吟唱、凄恻的唢呐声和道士的念念有词。这两天里,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朴实无华的世界。

    安葬仪式结束后,秦方远带着于岩穿过村庄,看了他小时候住的祖屋——一座三间的土房,泥土墙,褐色的瓦块,因长时间暴晒雨淋,土砖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斑驳不堪。秦方远小时候在这所房子里吃饭,睡觉,听父亲讲故事,然后从这所祖屋里走出去,走到小镇,走到县城、省城,然后去了美国。

    他站在祖屋门口,童年往事历历在目,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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