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去把床头柜上的药瓶重新翻出来。
刚舒服了没多一会,止痒的东西却又没了,唐乔难受得发狂,叫了老公也不管用,他揪着地毯上的穗子,咕哝一声,冒出一句,“粟钟救我呀!”
方锦鹤拿着药瓶子抬起头来。
8.
吩咐人去联系粟钟,却发现对方的电话不通,住处也已经人去楼空。送了药拿去化验,又调出了监控来查,监控记录果然残缺不全。
“是谁在负责监控?”
“粟钟。”
方锦鹤这才捏紧了拳头,觉得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
“让人把地下室里的那个箱子抬出来。”
想了想,方锦鹤又补充道:“抬进主卧。”
唐乔被他绑在床上,用被子盖着,从外面见不出端倪。
但谁都能闻到那股味道,腻得缠人。
箱子被搁到床边,方锦鹤捏了一剂营养液进来。
“来,宝宝,抬头吃点东西。”没打算这么快给他用上这个,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唐乔眼看就要熬不住。而他希望他接下来能够保持清醒。
唐乔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份苦,一层丝被把他卷着,额边沁的汗几乎把他的脸颊润得透明。
“妈妈…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要告状?”
唐乔磕巴了一下,咬着嘴唇,哭都哭不出来。
“你太坏了…”把脑袋搁在方锦鹤的手上,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淡黄色的液体。接近一整天没有进食,他也实在有些熬不住。身体里的焦灼已经逐渐变得麻木,若是没有外界刺激,好像情欲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煎熬着舔尽了最后一滴,想着吃饱了肚子终于好睡觉了。
“别睡。”方锦鹤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腮,“我问你,家里哪些地方有监控,你心里有数吗?”
“监控?”唐乔把脑袋一歪,表示并不知情。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谁指望他去了解吃喝玩乐之外的事情。家教甚严的缘故,连玩乐他都不精通。算了算年纪,他结婚的时候还只有十六。现在也才,十六岁半。
青春的身子和纯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