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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出以后股价暴跌,他又大规模回购散股,吞并股东转让的股权。沈立新死后,股权没人继承,他跟几个股东联手杠杆操作,以低到离谱的价格回购了所有的股份。快,狠,准。”

    沈琅穿过玻璃长廊。

    花园绿植葱郁,草坪的喷泉旁,黑裙女秘书收起合同后退一步,向肖闻郁旁边大腹便便的男人鞠躬示意:“高总,我代肖总送您出去。”

    “下周遗嘱生效,肖闻郁占三十五的股份,我二十七,你十。到时候公司重新开选举会,他可能就是董事长。”沈立珩当时说,“但六个月后继承的股权能重新转让。琅琅,你跟哥哥在同一艘船上,只要半年后你那部分的百分之十并给我,我就还有机会。”

    恒新集团的百分之十是笔天文数字。足以填充一家普通资管公司的资金池。

    花园里突然多了个沈琅,女秘书带着高总经过她,停下微微致意:“小姐。”

    “我们合伙,你就是决定最终牌面的那张‘底牌’。”沈立珩说,“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回忆中止。沈琅停下脚步,打量站在不远处的肖闻郁。

    肖闻郁已经在灵堂里上过香,胸前的白玫瑰也早就摘掉了,他的西装外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正半敛着眸戴腕表。他的余光瞥到沈琅,动作稍顿,扣好腕表的金属扣,抬眼看过来。

    七八年,如脱胎换骨。两人对视,沈琅再浪也没当面把“小纯情”说出口,她友好地伸出手。

    “好久不见了,”沈琅说,“肖……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天色很暗,阴云低垂。肖闻郁沉默地看她,没有回握。他的眉骨深邃,鼻梁修挺,斑驳黯淡的光透过他睫毛打下一片疏影,看不出在想什么。

    虽然以前肖闻郁在沈宅住过两年,但他和沈琅不怎么熟,甚至在沈琅的记忆里,两人还有着并不愉快的过节。

    “肖总不会还记得以前的事吧?以前小孩子开玩笑,都这么多年过去,听过也就算了。”沈琅仿佛忘记她昨天还在不明情况地叫人“宝贝儿”:“昨天你挂了我电话,有些话还没来得及问。”

    “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次遗嘱继承我会得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沈琅抬眼与肖闻郁对视。

    她的瞳色很浅,是剔透的浅褐色,看人的时候近乎轻佻多情。肖闻郁收回目光,神情疏离。

    “不知道肖总对我那百分之十有没有兴趣?”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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