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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D;‌​‍女­­‌女‌常常在初遇那刻就有预感彼此之间会发生什么。

    “无所谓,我不求长久。”安娜突然伸手拔了乔恕下巴上的一根胡茬,痛得他眉头一皱,“不过,你这么说就证明你还是一个人,对吧?”

    乔恕没有说什么,他俩互相拉着站起来,往回走的时候身后一艘轮渡经过,突然响起的汽笛声吓了他俩一跳。他们同时回过头看了一眼,再度对视时,两个人心中都凭空升起了一缕凄然。

    三天后乔恕就会离开香港,继而出发去往南极参加科考,算上路上的时间,往返至少要两年时间。

    而南极,是安娜做梦都梦不到的地方。

    3.

    临离开香港的前一天乔恕跟安娜回了家,他特意刮了胡子,换上了自己开重要会议时才穿的那身西装,买了些伴手礼,看着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只是安娜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开始笑,直到进家门都还是笑个不停,弄得乔恕有点难为情。其实安娜就只是高兴而已,人生下来身上总会连着一些和别人相交的绳子,她本就比别人少一些,父亲消失后剪掉一根,母亲消失后剪掉一根,这些年里走过来想要暂时绑住她的人很多,却没人愿意和她好好打个死结。如今最后一根也快要断掉了,而此时乔恕出现了,与她身上断掉的绳子打了个蝴蝶结。

    纵使知道一拽就开,她还是会为这个蝴蝶结而高兴的。拥有过就好,她早已习惯失去。

    在乔恕看来,那简直不能算是房子,打开门就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铁架子的上下铺放在一侧,另一侧就是所有日常用品码在一起,衣服、锅碗瓢盆、旧报纸……塞在各种缝隙里,看起来就像垃圾堆。乔恕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觉得自己的穿着打扮有种卓别林式的滑稽。

    “阿婆,我男朋友来看你了。”安娜蹲在下铺边上,和床上瘦小的老人说话。她的风情万种全部散去,姿态就像个小孩子。

    老人缓缓起身,疾病已经在她的外表上留下了痕迹,但她还是拉着乔恕不松手,强打着精神和他说话。

    “安娜是个好孩子,是被这个家拖累了,被我拖累了,你得护着她。

    “要是你能带她去过好日子,你就带她走,别管我这个老婆子。

    “你得多护着她,多护着她。

    “你得……”

    直到被安娜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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