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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歌声多好听?用网络上的话说,没失去过几个老婆,根本没法唱出如此丰沛的情感。

    我不知道庄似有没有失去过。

    因为关于他的传闻都和学习与竞赛有关,八卦全无。

    但我希望他没有。

    如果一定要失去谁,瞧着他此时深情与忧伤并重的目光,我居然希望他未来会失去的人,是我。

    当晚,我就在日记里将庄似的名字写了上百遍。

    名字末尾,我依旧不忘用红笔将“北外”两个字儿写得更大,旁边还画了一个畸形的美少女,正挑灯写作业,头上绑着写有“加油”两字的白布条。

    自那开始,我对学习的热情达到空前的高度。

    我居然提前贯通了古人那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于是,我主动向家里要求请个家教,将周末两日时间分出一天给家教,仅留一天给庄似。毕竟庄似能辅导我的时间有限,学校的老师也带了几个重点班,个个忙,不可能随找随到。

    不过,我找家教也要对胃口。

    太喜欢说教的不要,讲题方式死板的不要,唯利是图的不要,最终定下的那个叫许蕉。

    许蕉不是本地人,却在本地那所一流大学读博,辅导我绰绰有余。但其实她脾气不太好,一道题讲上三遍,我还懵懂的话,她就蠢蠢欲动,教训我跟教训她家小妹似的毫不留情。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她。

    大致是因为她没让我产生过诸如银货两讫的距离感,而是发自内心地想帮我达成考北外的愿望。

    又或许,她讲题的方式竟与庄似特别相像,导致我好多次都想把她带到他住的四合院,让他俩认识认识。

    “那男孩儿叫庄似,你听过吗?全江城都出名,说不定你俩能PK一下水平。”

    她认真地想了一下:“依稀有印象。”

    但最后,她还是无情地拒绝了,说平日里除了读博,还要工作,哪里有空见个小孩子。

    然而,我的少女心没能逃过这位过来人的眼,她八卦兮兮地戳我的脸蛋:“想考北外是不是因为这个男生啊……”

    我不自在地别过脸,倒也没否认,含糊其词。

    许蕉取笑的声音没有停歇的意思,我有点恼,恶狠狠地回头去反问她:“难道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没遇见这么个人吗?!”

    她被我诘问得一怔,素净的面容顿时像浮上一层云,很软,却朦胧得脸和心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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