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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目光,忘记前一秒为什么伤心。

    良久——

    “要买吗?”

    接触到我过于直接的视线,他毫不扭捏地问,引得我条件反射地问:“呃……不送吗?”

    青春偶像剧不都这样演吗?我在哭,他在看,然后送我定情信物啥的……毕竟,他的确有张当男主角的脸啊。

    结果,他认真地问:“买吗?”

    接着,许多情绪交织,我如鲠在喉,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运气不好,我没带钱。”

    我没骗他,坐公交车还是靠刷公交卡来着。本来我习惯在日记本里夹几张编号特殊的钱,看它们变得崭新,心情会很愉快:“刚才和家里抢日记本的时候不知掉哪儿了。”

    “哦,因为日记本啊。”

    他揶揄地笑了一下,一道过于成熟的视线仿佛已提前看透人生。

    自然,这道目光也分清了我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从未想过要和一个陌生的少年讨论过多的私事,尽管他长得是挺好看,但我要脸。

    不料,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对我说:“他们改变不了,你可以改变嘛。”

    “嗯?”我不解。

    “既然心事要写进日记,为什么不将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和困惑写进去。既然当面无法沟通,何不用大家最习惯的方式沟通。”

    我先一愣,然后醍醐灌顶。

    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一刻,我抱走日记本的用意,是打算远远地找个垃圾箱扔掉,并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写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

    可那晚回到家,我还是没出息地翻出本子,挑灯夜战地写下每个发自内心想说的字,也认真梳理着那些与父母之间越来……越难以逾越的鸿沟。

    TWO

    十六岁,我写日记上了瘾。

    当我在日记本里痛陈被偷窥的感受,表明成绩上不去不是因为交了坏朋友,更不是早恋,而是因为内心敏感,却生活在一个看似开明实则处处充满压迫的环境……

    总之,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还故意放在桌上引诱他们,等我爸妈忍不住再度偷看后,终于主动找我谈话。

    那次谈话算是我记事后最愉快的体验。

    他们终于不再以“我是为你好”开头,而是以“我错了”——错在不该不重视小孩的隐私,错在不该太强势,错在不该给予哥哥太多偏爱以至于造成我的误解,以为他们重男轻女。

    渐渐地,我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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