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是异想天开,梁海茵再读《少年闰土》,仿照其中,在院子的空地上用短棒支起一个竹筐子,撒下大米和小米,企图抓一批鸟雀。
蒋迟昼冷眼看着她忙碌又全无所获,提点道:“我记得闰土是这么说的,须大雪下了才好,你现在忙个什么劲。”
梁海茵没想到蒋迟昼还是个学霸,吃惊之余也不忘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落了下风,她双手叉腰,扬着下巴:“小梁抓鸟雀——愿者上钩,不行吗?”
话音还没落,邻居大婶家的老母鸡已经等候多时,见她起身,瞧准这个时机冲进去,将竹筐撞翻,对垂涎许久的大小米疯狂地啄食。
她慌忙驱赶,却不小心被啄伤了手。
Part-03
好在梁海茵反应迅速,及时收手,被啄过的手背只是破了点皮,渗出些许血丝。
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梁海茵不以为意,这一点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无足挂齿,不料蔣迟昼却沉了脸,找出酒精和红药水,让她伸出手来。
他的语气硬得像命令,梁海茵乖乖地伸手过去,他替她先用酒精消了毒,又用红药水仔细地涂好。
阳光是温热的,洗好的床单挂在晾衣绳上,被风轻轻地推来推去,洗衣粉的味道,阳光晒过的味道,一齐涌入鼻腔。
一切都陷入安宁美好中。
梁海茵小声地开口,打破沉寂:“蒋迟昼,你知不知道红药水含有汞离子,其实有点毒,对伤口的作用不是很大。”
蒋迟昼为她涂药水的动作慢下来,瞥了她一眼:“你又知道。”
梁海茵动动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他痒痒的,只听她道:“我博学多才啊。”
“说得好,”蒋迟昼把药水瓶盖好,又轻轻为她吹了吹伤口,“这么博学多才,但凡用到学习上三分,我想你也不至于三番五次被叫家长吧。”
“可是,那些题真的很难的,”梁海茵白嫩的小脸垮下来,眼珠子骨碌转了两圈,建议道,“不然你教我吧。”
“凭什么?”
梁海茵神神秘秘地凑到他的耳边:“凭我为你做时尚引路人,你不是过两个月有演出吗?保证让你帅遍天下无敌手。”
他莫名其妙就答应下来。
静悄悄的黄昏时刻,石桌旁,梁海茵难得安静,审读试卷上的题目,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蒋迟昼手里拿着一把戒尺,偶尔见她用错了公式,就将戒尺敲在石桌上,清脆的一声响,让她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