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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畔,喝了一口水,幽幽地将目光挪到手机屏幕上——刚刚那家伙说了什么?

    傅青空皱眉:呵呵,对抗到底?傅青空冷笑:呵呵,势不两立?

    清晨六点,朝阳初升,窗外的山林中有淡薄的雾气,袅袅如烟,他静静地看着,想起在省博物馆里,秦紫跌坐在地上的傻样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傅青空,偏偏,她仰着头,问出最傻的话:你到底是谁?想起这一茬,他掐紧玻璃杯,气得磨牙:所以说,这个女人,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他了?手指关节泛白,男人薄唇紧抿。所以说,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果然过得风生水起?手机那边,秦紫的呼喊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傅青空凝视着远处的树林与飞鸟,忽地,紧皱的眉头一点儿点儿地松开了——其实,一开始,他们的确是相互对抗,的确是势不两立。

    很多年前,青空瓷长颈瓶落地开花,“咚”的一声响后,喧闹的前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瓷神祭台。精准一点儿,其实是聚在瓷神祭台上那个七岁的小孩身上。那一天是瓷神节,苏城作为瓷都,家家户户斋戒七日、沐浴焚香,准备最精致的祭品供奉瓷神,傅家也不例外。

    那一年,傅青空尚是眉宇桀骜的少年,仗着天降才华,随手便能烧制出让人惊叹的艺术品,他的亲生父亲震惊的同时,永久地宣布退出艺术圈。那时候的傅青空,孤独又自负,他手插着兜站在人群里,冷冷地看着偷偷爬上瓷神台的小孩。只见那孩子全然不顾摔坏的花瓶,奋力地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块糕点,这才被秦家人的怒吼声吓得从桌上掉下来。落地之际,还不忘咽下嘴里的红糖糕,眼眸微微眯起的样子——分明就是慵懒又惬意,哪有半分悔意?

    傅青空听着秦家人的训话,这人是秦建安,洛城瓷商的代表,今日来傅家,是来谈合作的。能惊动秦建安亲自出手的合作,必定能震动艺术圈。那么,这个小孩是……

    眼前,秦建安拎住小孩的耳朵:“你给我道歉!赶紧道歉!”

    傅青空抱臂,下了第一个定义:小孩是秦建安的儿子。然而,秦建安的儿子,居然在瓷神节,在诸多惊艳四座的艺术品前,满心满眼只有祭台上的糕点,甚至为了区区一块红糖糕,摔坏了他的青空瓷?

    傅青空的眼眸微微眯起,下了第二个定义:秦建安的这个儿子,是个白痴。

    还有,他不喜欢白痴。所以,在秦建安领着臭小子要跟傅家人道歉时,傅青空站在人群中央,淡淡地道:“道歉就不必了。”人群霎时间更静了,宾客们的目光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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