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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喊吃饭”要这么久。

    下午,风雨晦暝,纪然倚在床头苦研哲学,实在不懂,昏昏睡去。醒来已是傍晚,太阳穴发胀,有些流鼻涕。

    闻名登门,“大黄有些流鼻涕,我打电话问过兽医,说可以吃­成‍​人‌的感冒药。”

    纪然便给了他感冒冲剂,“你自己中邪淋雨,倒没什么事,苦了我和大黄。”

    闻名听出他的鼻音,刮了下那微红可爱的鼻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辛苦了,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失望?”

    闻名甩下半截话,边读说明书边返回家中。

    周三傍晚,天彻底放晴,纪然和大黄这对难兄难弟感冒加重,高烧持续不退。纪然不得已从公司早退,在诊所挂吊瓶。大黄在不远的宠物医院,也挂吊瓶。

    在这个类似于“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保大保小”的考验人心的时刻,闻名选择陪在大黄身边,同时和纪然发消息聊天:“无聊就举着吊瓶过来吧。”

    纪然并不生气,回:“对我真好呀,感动。”

    大黄不会说话,也不会用手机,自然更需要陪伴。纪然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退了烧,闲得蛋疼,真的举着吊瓶去了宠物医院。

    输液室有点像网咖的隔断区,这是为了避免宠物之间互相打扰。大黄安静地趴卧在台子上,呼吸有些急促,针扎在左前腿。纪然把自己的吊瓶和它的挂在一处,在闻名身边坐下。

    “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本来就没有大黄严重。”

    “检查过了,是肺炎。”闻名握着大黄的爪子,语气满是自责。

    纪然轻轻抿住嘴唇,头重重砸在闻名肩上,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呢?呜……因为二手烟吗?”

    闻名瞥他一眼,“兽医说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痊愈。”

    “抱歉,我听成肺癌了。”

    大黄每天都来治疗、检查,直到九月初。兽医摸着它的头说出“全好了”之后,闻名长长松了口气,差不多吐出半支烟的量。

    不过兽医也叮嘱:“对拉布拉多而言,9岁已经是老人家了,千万不能再折腾。”

    夏末的蝉孤鸣着,夜依然热,但已带了三分秋的味道。他们牵着手,跟在大黄身后漫步。一场大病,令它消瘦一圈,步伐也显出些许老态。

    纪然犹豫着开口,他有件不得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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