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冷语气强调:“她已经死了哥哥!她死了!”

    路明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胞弟,眼神迷蒙,却没有怀疑过他的背叛。

    路鸣泽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绘梨衣的身上,再次沉声说道:“她死了。”

    绘梨衣下葬的时候路明非没有来。路鸣泽没有强迫。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正没日没夜地窝在小房间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被家族带回后就是这副样子,仿佛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但路鸣泽知道他会撑下去,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这么觉得。

    路明非拜托他买了成衣店最昂贵的白色婚裙,绘梨衣曾经在橱窗前流连过一瞬——只是那件衣服只有权贵才可以购买。

    路明非万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替绘梨衣买下那条裙子,哪怕他们之间只字不提未来和爱情,也应该要买下那条裙子。他懊悔着,甚至比懊悔绘梨衣之死还要深——他无时无刻不爱着绘梨衣,却没有和她谈过一字爱意。

    路鸣泽代替他看着绘梨衣穿着圣洁的婚裙躺在最昂贵的棺椁里,用最好的大理石作碑,葬在风水最好的墓地里,一如他们初见时纯洁无暇。

    绘梨衣的两个兄长目眦欲裂,几次三番上路家讨说法,却失败而归。路明非没敢见他们,连绘梨衣的遗物都没敢保留,愧疚得悉数还给了绘梨衣的家人。

    后来,他们就搬走了。

    那个女孩就像是一场趁着花季而来的微风,熏得人沉醉着迷。可花谢后便无影无踪。

    绘梨衣死后的第一个春天,路明非曾经无端恸哭过一次,反反复复说这一句相同的话:“她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我也一句话都没有给她。”

    路鸣泽在旁边,勾着微不可查的浅笑,抱紧了自己突然崩溃的哥哥,软语安慰着。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端来了一杯早已晾好的、特制的茶。

    直到他哭够了,终于熄灭了向往自由的火。

    那件事过了很久很久后,路明非恢复成了原先无所谓的模样。家族的长老终于对他彻底失望了,继承人换成了路鸣泽,连带着与城主女儿的婚约一起。

    “早。鸣泽。”路明非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大咧咧地笑了起来,“新郎气色真好,明天要好好拉绳子呀。”

    “好。”路鸣泽点了点头。

    那发作时生不如死的毒药早就摧毁了路明非逃亡的意志。可他始终对路鸣泽没有一丁点怀疑。

    他怨恨这个家族,怨恨命运,然而最终不得不妥协而自弃的样子真叫人心痛。不过这样也好,就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