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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 许知瑜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本没陷入对蒋熠的感情中,不过, 即使心里早已下了判断, 此时还是免不了堵心。

    接着,蒋熠朝四周看了看, 没看到许知瑜的轿子,才松了口气, 一挥下摆, 进了侯府。

    既然如此,又何必呢?许知瑜在暗处叹了口气。

    因为是闹市里,那马车走得慢,许知瑜的轿子便不近不远地跟着。

    不一会儿, 马车走进一宽巷里,停在一座别致的别院前。

    许知瑜在巷外下了轿子,只见柳儿自马车上下来,她扶着腰肢,叹了口气,对随从说:“熠郎方才还是弄狠了。”

    这话听着像是埋怨,不过其中欣喜意味,才是最为主要的。

    随从笑着说:“公子刚知道女人的好,姑娘的胎已经稳了,就随了公子吧。”

    这两句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许知瑜耳中。

    她与净月小声上了轿子,此时心里膈应得很——柳儿果然是怀了蒋熠的孩子,这处别院一看便知道是侯府的,就是给柳儿养胎所用。

    方氏和蒋熠联合瞒着她,若不是柳儿自作主张,她是不是就这样傻傻地嫁入安定侯府,接着又受半辈子气?

    也难怪侯府母子这么怕她知道真相了,事情一旦败露,大损侯府名声,若是娶了哪家娘家父母皆在的姑娘,谁愿意让女儿受这个气?

    也只有她这种无父无母的,才会给人这般算计。

    这么一想,她泪湿了眼眶。母亲走得早,父亲也于去年去世,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帮扶,有时候,许府真的清静过头了。

    净月本来愤愤,瞧着自家姐儿兀自流泪,还以为是被蒋熠气的,遂生气得骂了起来,只希望许蒋两家就此别过罢了。

    夜里,净月小心地灭了烛火,又轻轻地掩上门。

    净月以为许知瑜睡着了,其实这个时候,又怎么还能睡得着呢?被蒋家所负是一回事,一时气愤便算了,只是心底里的孤寂逐渐深了起来。

    黑夜里,许知瑜听得到自己胸腔沉重的击鼓般的声音,更显四周万籁俱寂。

    她起身,披了件袍子,推开了房门,独自走在安静的长廊下,本来摸着黑随意走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书房附近。

    自许仲延去世后,书房陈设没有改过,平日里也只有仆从进来打扫。

    今夜的月还算满,月色莹亮了半片天。借着月光,许知瑜摸到了放在书架底部的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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