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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雪被他一踏,便留下一个深色的脚印。

    “殿下。”凌初站在宫门口,微微拱手行礼后静静地跟了上去。

    “都部署妥当了吗?”他的声音含笑,依然有一种决绝的杀伐之气。

    凌初语调恭和:“成王败寇,就在今日一举了。”

    这些天来,舜承帝亡故,宁绝拿出了生前便逼迫他拟好的诏书,只要今日再告知百官此事,确认了登基日期后他便是昭晏新一任的国君。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情甚好。

    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初雪,宁绝嘴角扬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凌初静静瞧着。

    路过漪澜殿时,因为宁绝的命令,那里的宫门仍敞开,不经意间瞥过时,宁绝习惯性地心头一惊。

    他脚步微滞,目光留恋地往里面探索,好像随时会走出一个抱着瑶琴的白衣姑娘来,朝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后,飞快地朝他扬起剑。

    但仅是片刻后,他的眸光便沉寂了下去。

    他想起来,那是永远也不会实现的错觉。

    即便漪澜殿的宫门永远为她敞开,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嘴角的弧度渐渐地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低声自嘲:“呵,还是习惯不了么。”

    说罢,便转过头加快步伐往前去了。

    凌初将他眼底的失望尽收眼底,跟在他身后始终默默无言。

    昭德大殿上,群臣恭敬地立在两侧。

    宁绝走上去,他一拂袖,坐的却不是昔日的摄政王的位置,而是径直坐在了王座上。

    刹那间,群臣激愤。

    虽然大多数人都属于宁绝一党,但仍有不少人处在中立或者敌对阵营。

    故而当即便有大臣激愤道:

    “殿下,您是否坐错了位置。”

    “还望殿下莫要僭越啊!”

    而最惊讶的莫过于益王宁煜,他一直以为自己和他还要再斗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会结束,没想到宁绝居然现在就已经大胆地坐了上去。

    “皇兄,父皇仍健在,你这是要谋朝篡位吗?”

    说到“谋朝篡位”四个字,大臣们对此相当敏感,立即就安静下来,衬托得宁煜温雅的声音多了不少逼视的意味。

    宁绝始终保持着微笑,命太监拿出诏书说到:“父皇七日前身体不适,正好当时本王去看望父皇,见他居然回光返照又能说话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颁布了最后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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