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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发冠,然后另一只手在宁绝的酒杯即将送到嘴边时迅捷地将它夺了过来,将其中的酒泼在了地上。

    宁绝发出淡淡的嗤笑。

    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用不辨喜怒的声音喝道:“这你也要管?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凌初替他倒了一杯白水,声音恭敬而温和:

    “叶姑娘走了三日,您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若不是有左相一党的大臣们撑着,参您的奏折不知会有多少。您醉得够久了,还不该醒么?您现在要喝的不是冷酒,而是冷水。”

    说完,他将杯中的凉水全部倒在了宁绝的头上。

    已入了冬日,对于地势偏北的昭晏来说,冰凉的冷水已有了刺骨的触感。

    凌初这一杯冷水浇了下去,径直让宁绝本来混沌迷蒙的眼神因为愤怒和寒冷而清亮了起来。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黑暗的房间内,骨节摩擦的响声尤为刺耳。

    “属下知罪。”凌初跪了下来,但不论是从他的语气还是神情来看一点都不像“知罪”的样子。

    宁绝冷冷打量着他。

    一直以来,他都从不怀疑这个贴身侍从的忠心,也习惯了他的性格,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让他不自在。

    凌初是宁绝的一把利刃,当自己混沌时,大意时,他甚至会通过割伤主人的方式来让主人清醒。

    凌初,永远那样冷静而忠诚,卑微而放肆。

    宁绝抹了一把脸,神色一点点地恢复了清明和冷冽。

    “起来说话。”

    凌初起身,拿过一只干净的丝帕擦干了宁绝面上的水,之后又撩起他的头发为他重新束好发冠。

    “仅仅三日,您可知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马?益王知道你这几日的状况,暗地里一直在周密地部署。包括殿下您,这三日里若不是我每日都守着您,您觉得您能安然地醉到现在吗?”

    “呵,你醉过吗?”

    “我不能喝酒。”

    “你可真是神奇,”宁绝淡淡嘲讽,“不能喝酒,不近女色,永远冷静温和,日日刀尖舔血却又常常眼神慈悲。怪人。”

    “怪人?”凌初的手顿了顿,“您说是便是吧。”

    “我问你,你究竟为什么来到我身边?”

    宁绝把玩着杯盏,杯中无水,倒映不出他眼底的光。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身后之人淡淡道:“凌初说过,会一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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