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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擎玉宫宫变,邢墨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眼中,却以嗜血的邪魅琴师的身份夺走了旧党数百人的性命。从那之后,早已被钉在沭阳耻辱柱上的邢墨又一次一举成名,但世人并不知他的名字,而是只知道擎玉宫副宫主是善琴,闻者丧命。”

    “说来可笑是不,世人都道那是杀人于无形的魔琴,惧怕得不得了,未曾想那最初不过是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而已。”

    “而且你知道不,最初那一个月里,他每日饮酒度日,但是以禁术重塑功体后,其实他再也不能饮酒。”

    风沙席卷,如轻纱般拂过那块残碑。

    叶莲灯看着拿那处残碑,意识到这里就是五年前的沭阳,已经被巨大的风沙淹没了。

    只有那道残碑露在外面,当初她和邢墨第一次来这里时,曾一起站在碑前观摩上面的沭阳二字。

    但现在叶莲灯却再没了勇气去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她站了起来,腿有些麻,走路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不稳。

    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地问仇非声:“在沭阳之变的当晚,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人?”

    “什么意思?”

    “比如说一个说话温柔但眼神十分冰冷的银衣人。”

    仇非声担忧地看着她,狐疑道:“好像是见过这么个人来着,但不是在当晚,而是在那件事发生的很久之前。有一个面容俊秀,大白日里打伞的银衣男子问我擎玉宫怎么走。”

    叶莲灯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所有的悲伤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焦急的神色。

    叶莲灯牵过马匹,迅速跨上马:“仇帮主,你现在立刻回擎玉宫,告诉墨墨我很快就会来,要他再等我一两日!”

    仇非声急忙也跃上马,“你要去哪里?”

    “我要先回莲谷。”叶莲灯一勒缰绳,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事情有异,没有那么简单,我要弄清楚所有前因后果!”

    仇非声挠挠头,看着已经驾着马远去了的叶莲灯,大吼着问:“诶,叶姑娘你不是全都想起来了吗?”

    但人已经走远了。

    他也不再耽搁,只是想快点回到擎玉宫去。

    叶莲灯和邢墨的事情解决了,他终于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叶莲灯驾着马疾驰在大漠中,她脑中正在疯狂地构建着所有事情的联系。

    为什么宁绝正好会是和自己联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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