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虽说是五日后离开,但这几日里却是日日去见易烟。
二人虽然理念不同,甚至有时连句话也说不上,但是易烟也没有赶她,沈槐也没有离开。
“你且随我过来。”一日,易烟忽然推了政事,早早地回了御书房,见到了等候在此处的沈槐。
沈槐垂首随着她去了。
易烟领她去的是自己平日里休息的房间。
“我知晓你对于西凉无意,这样东西便赠予你了。”易烟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了一个古朴的匣子,递于沈槐。
那匣子体态修长,沈槐两手并用,才能将它完好地接过。
虽说这匣子看起来年代悠久,但是匣子的表面却是干净整洁,像是有人日日擦拭一般。
沈槐不由的开始好奇起这匣子内所盛之物来。
易烟看出了沈槐心底所想,“若是好奇,不妨打开来看看。这件东西既然赠予了你,那便是你的了。”
既然易烟都这么说了,沈槐也就不再同她客气,当着她的面将匣子打开了来。
一件红色的嫁衣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沈槐面前。
沈槐愕然地看着那那件火红的嫁衣,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衣上的花纹。
易烟看了眼沈槐的反应,回道:“这衣裳曾是我初入宫时缝制的,放在这也有好些年了,你若是不嫌弃就将它也一同带回卫国。”
沈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易烟。
或许,曾经的易烟对于她的降临也是心怀期待的。
沈槐郑重其事地将匣子的盖子合上,收好。
五日后,沈槐与齐凛等人离开西凉,返回卫国。
余瑶这几日里也与家中长辈秉明了一切,只等着晚些时日与自己的那些嫁妆同去卫国。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沈槐伸手抚过那件嫁衣,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凛。”沈槐忽然出声唤了他一声。
齐凛闻声回头看她,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神色。
“你可愿让我坐实你夫人之名?”
齐凛怔楞了一瞬,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人,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你当真不是开玩笑?”
沈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看着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沈槐故作气恼地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齐凛勾唇笑了,伸手揽过沈槐的肩膀,“自是愿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