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离这并不远,但是也捱不住它的山路崎岖。
即便是山路做了修整,但是马车还是颠簸了一路。
沈槐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待到好不容易到了寺庙里面,沈槐等人很快就被一个小沙弥迎进了暂做修整的房间。
沈槐此行并没有带姝儿和步摇二人。
一来是这次出行只能是皇室中人,即便是燕语也没有带随身伺候的宫人,只带了一个齐问昭。二来是这次的山路着实不太好走,沈槐也不想带上姝儿等人受罪。
因着这次的房间有限,沈槐就与召徽同宿一房。
在齐凛和齐寒二人幽深的目光下召徽大摇大摆地推着沈槐进了房间。
甫一进入房间,召徽就将房门死死地合上了。
沈槐挑着眉看她。
召徽提起摆在一旁桌案上的茶壶,沏了两盏茶,将其中一盏推至沈槐面前。
沈槐接了。
“有话就说。”沈槐抬眸看着召徽。
召徽一愣,而后勾起唇大大方方地笑了。
“你怎知我有话要和你”
沈槐扫了她一眼,低头喝茶。
这人的神情全摆在脸上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说吧,究竟是何事。”
她特意将齐凛和齐寒二人也屏退了,定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召徽并没有说话,而是视线火热地盯着沈槐的胸口。
沈槐自然是注意到了召徽停留在她身上火热的视线,眸色一暗,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沈槐估计现在都要动手了。
就在沈槐琢磨不透的时候,召徽突然开口了,“你锁骨下是不是有个月牙状的印记。”
召徽这话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沈槐诧异地看着她,这个印记就连姝儿都不知晓,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下一秒,沈槐就看见召徽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副发黄的画卷,塞到她手里。
沈槐不明所以地展开画卷。
画卷上一个清丽婉约的美人赫然映入沈槐眼中。
沈槐瞳孔骤缩,视线紧紧地盯着画上之人。
这人……和她像了八分。
若说她和画上之人没什么关系,沈槐断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