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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催促就自发地起来了。

    待到姝儿进来的时候,沈槐已然坐在镜前开始描眉点唇。

    姝儿诧异地盯着沈槐手中的那只描眉的笔。

    今日是刮的哪门子的邪风,小姐竟然会打扮自己了。

    不过沈槐到底是甚少上妆,手还是有些生,不如姝儿的熟练。

    最后还是姝儿给沈槐重新描了遍眉毛,还在她额间添了花钿。

    沈槐对着镜子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在确认无事后才取了对耳坠佩上。

    行动间,发髻间的饰物泠泠作响,甚是悦耳。

    最先见到沈槐这般模样的是召徽,她看着沈槐这般娇俏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若她是个男子,就冲着沈槐这张脸,也会喜欢的吧。

    接着召徽后面出来的是齐寻和齐远二人。

    这么些日子来他们见过沈槐温婉浅笑的模样,亦是见过沈槐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沈槐这般盛装打扮的模样。

    “二哥。”齐远呆滞地掐了齐寻一把。

    齐寻皱眉看他。

    “我突然好羡慕大哥。”

    齐寻看智障般地看着他,“这话你若是当着大哥的面去说,你恐怕就不能健全地见到父皇他们了。”

    齐远闻声突然噤声。

    行……行吧,是他不配。

    众人轻车简行地进了王城。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整座王城都很平静,就如往常一般。

    该捏泥人的捏泥人,该表演杂技的表演杂技。并没有百姓因为齐凛等人的到来而表示欢迎。

    对此,沈槐倒是舒了口气。

    齐远骑在马上,四处张望了一眼,再确定没有人欢迎他们以后才收回目光,对着齐寒说道:“父皇不会不知道我们今日回来吧?”

    齐寒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施舍给他。

    齐远觉得自己身为兄长的威严受到挑衅,于是他又扭头去看齐寻。

    齐寻看了他一眼,“我们既然是秘密出行,父皇又怎会宣扬的人尽皆知。”

    齐寻这一刻很想掰开齐远的脑袋看看,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就他蠢的不同寻常一点呢。

    齐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他好像从齐寻的眼睛里看出了鄙夷?

    一行人就这般悄悄地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待离宫不远的时候,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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